大娘舅跟付氏是商户出身,亲兄妹之间的账目也很明白,当初的借券抵押文书上面都是签书画押俱全,另有证人的画押。
秦镇连声拥戴。
宋青葙回应着他的吻,话语断断续续,“不甜,就是……就是很热……”
“甜不甜?”他问。
宋青葙扭身避开,差点被地上的罐子绊倒,秦镇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道:“我都没醉,瞧着你倒像醉了。”
宋青葙嗔道:“世子爷酒气太重,熏得我头晕。”
第二夜,宋青艾死撑着,终究等阿美睡了,叫上四个丫环扯着被子的四角将阿美抬了出去。宋青艾磨蹭着上了炕,外套还没脱,就听到“咚咚”的砸门声。阿美不知为何竟然醒了,宋青艾没给开,想等等阿美就消停了。谁知阿美却锲而不舍,连砸带踹,把全部院子的人都吵醒了,都围着正房看热烈。
宋青艾发觉到母亲的目光有异,伸手挽住林氏的胳膊娇声道:“娘,你猜认亲时,我公公婆婆都给了甚么见面礼?”
宋青艾没体例,只得开了门。
两人一唱一和,把宋家高低三代骂了个痛快。
之前养在身边不感觉,现在乍分开三日,如何感到如此陌生与心寒。
秦镇确切没醉,指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对宋青葙道:“这坛子腌豆角是给祖母的,大舅母自个腌的,不咸,配饭吃极好;这罐豆酱是给娘的,内里放了辣椒,口味稍重一些;这另有支桃木簪,大舅母说是故乡院子有棵年事好久的桃树,就是用那棵树的树根刻的,大舅母说给mm……”
宋青艾出嫁三天,林氏跟着煎熬了三天,怕她不得公婆欢心,怕她在郑家受气,怕她换了处所不适应……
“想问问,如果我走投无路了,你能不能杀了郑家一家人,带我分开京都?”思及昔日景象,宋青葙不由哽咽。
秦镇一马抢先走在最前头。
宋青艾不耐烦地说:“刚进门没几天就请郎中,我婆婆晓得了,会不会感觉沮丧?”
都是极平常不值钱的东西,可比那些金银之物更感动听心。
第二天一早,秦镇跟大娘舅一起到了顺天府衙门,状告宋大老爷宋隶文侵犯民房。因房契、借券、抵押文书样样齐备,官府里也存着白家胡同那处宅院的备案,调出来一看,公然写着宋行文的名字。
秦镇便催促顺天府尹去赶人,说要急着卖出银子来过年。
宋青葙一样一样把东西挑出来,感慨不已。
郑德显当即甩袖分开,“屋里味道太难闻,我到外院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