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祯走出去时,这道符方才画好。道隐真人把朱砂笔放在一边,盘膝坐在蒲团上,号召杜祯近前道:“祯儿,昨日夜间,为师行功之际,俄然有所感,便卜了一卦,倒是与你有关。”
杜祯这才恍然,对于仙宗十友,本身但是久闻大名。平时所读诗篇也多为十友所做,怪不得本身常常浏览,都会从这些诗作中咀嚼出一种分歧于别人的特质,不管是王摩诘抒写隐逸情怀的山川故乡诗,还是孟浩然乘舟周游吴越的水乡行游诗,亦或是李太白的抒写豪放气势和激昂情怀的,带有激烈主观色采的诗篇,都包含有一种自在无拘,萧洒超脱的本性,使读者能够从中体味出一种空灵、洁白,和超脱与尘凡以外的皎然得空的表情。
本来如此,公然不愧于仙中十友之名。杜祯心中是满满的佩服和钦慕。
偶尔去莲叶峰向青莲剑仙就教飞剑之道。李青莲并未收徒,座下除了两个服侍的孺子以外,再无别人,是以,杜祯请教,便倾囊而授,没有一点藏私。偶然候杜祯也会与青莲居士议论诗赋,李真人诗篇中那种发兴无端的彭湃豪情和奇异设想,那包含了风神情韵而天然天成的明丽意境,无不令杜祯佩服。
正在杜祯自怨自艾之时,门别传来了青柳孺子的声音:“师兄,真人请你畴昔一趟,似有要事相商。”态度仍然恭敬如昔,十数年如一日,不管杜祯如何要求两人在本身面前不必如此,倒是不管如何都没法窜改。
杜祯承诺一声,清算下衣冠,便跟着青柳孺子来到道隐真人的丹房以内。此时,道隐真人正坐在几案旁,前面香炉内燃起了三柱暗香,烟雾袅袅,在室内缓缓超脱。道隐真人左手正握着一支羊毫,笔尖润染了殷红色的朱砂,左手捏七星印诀,看模样正在画符。
(注:有些道友说第二卷太长,便紧缩了很多,但是因为纲领原因,有些不太抱负,大师姑息一下,容我再细细考虑一番,前面加以订正)
道隐真人笑言:“所谓‘仙中十友’,不过众位仙友的一句戏言罢了,十余年前九九重阳法会,我与陈子昂,卢藏用,贺知章,王适、毕构、李青莲,王维,宋之问,孟浩然同去赴会,因为我十人在在尘凡历练之时,于世俗相遇,订交莫逆,常常一起赏评诗文,坐而论道,比之旁人更加亲厚,是以此次法会上,诸位道友称我等为仙宗十友。会后,这句戏言倒是传播开来,倒也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