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回清嶂合,云度绿溪荫。
倒是老羽士想起墨非的身份,又见几个小孺子叫墨非师兄,天然便对三人的出身生出迷惑。这才有此一问。
坐听闲蝉鸣,弥清尘外心。
墨非闻听,却也没有坦白,笑道:“道兄所言不差,我这几位师弟恰是我师座下孺子,青柳和碧桃便是玄门中称呼的桃柳二仙。
梅姓老者温雅如玉的声音,在这林风竹响当中,通报出一种绵邈灵动的情韵。令环坐在石桌旁的几人于不自发中产,生收回了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天然闲适的意境。
脱情志于俗谛桎梏,寄道心于水长天阔。一人时独坐幽篁,数人时煮茶谈玄,实乃人生之乐事。
三小我围坐在石桌旁,饮茶谈玄。
墨非闻听,笑道:“梅老倒是高论,搜求于象,心入于境,神会于物,因心而得。于山川清晖中寻到那一点隐含的道韵玄机,对境观心而道契玄微,实是可贵。便是此一点,便已然是古之隐者之表情。”
千年之前,露台山道隐真人申明甚隆。莫说是玄门以内,便是世俗当中的凡夫百姓也是多有耳闻。
墨非听老羽士说的风趣,与梅老对视一眼,俱都轻笑起来。
老羽士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问道:“墨兄,你的这几个师弟莫非就是道隐前辈座下桃柳二仙不成?”
“墨道友过誉了,小老儿不过是久处山林,把内心中生发的一点感悟,说与诸位听,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梅姓老者吹了吹杯子中漂泊着的青碧的茶叶,笑道:
此一番闻听这几个小孺子称呼墨非为师兄,且其姓名也颇合于桃柳之象,是以这才心中生惑。
千年之前,我师飞升以后,我露台山玉霄观一脉避世,开启法阵,与外界隔断,师弟们便在观中藏匿千载。直至我明晓夙世,历劫返来,方始重出露台。”
墨道兄能够不知,千年之前道隐真人并仙中十友露台飞升,玉霄观豹隐,很多玄门道友都曾去玉霄峰检察,倒是毫无停顿。
老羽士摆摆手,笑道:“墨兄多虑了,实在也算不得费事,玉霄观豹隐,也算是自家之事,没有告诉各宫观,也算不得甚么,何况当时各派另有真仙祖师活着,却也推算出一二。是以,最后便不了了之。
“本来另有此等秘辛,贫道本日倒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