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明分花拂柳,穿过曲盘曲折的山间小径。穿过玉轮门,行至这客房小院中,听到墨非发问,笑道:“好。好,碰到墨道兄,不好也能变成好。
“好你个张老头儿,我未惹你,你倒来戏弄起我来。”一旁梅老笑骂道。
“三年前,老道我占卜天机,才受六合法则反噬,修为尽消,虽则如此,却也对将来有了一个恍惚的认知,与那宝镜老衲人定中所见大抵不异。更是与露台山一脉所测天机不谋而合。
墨非笑言:“月余未见,张道兄仿佛有掉书袋之嫌。”
梅老笑道:“正合我意。”
张玄明这才言道:“接到许信友许真人的请柬,我便迷惑,我与许老道也是旧识,大师都是几十年的友情,他的身材环境我也算是清楚。
几人落座,一旁服侍的小道童重新摆上新奇的生果,冲过新茶。
墨非笑道:“想必是三清宫中有玄门道友前来,这鹤儿初生灵性,警戒心甚重,是以先行躲开了。”
梅老惊奇道:“咦,这大鸟如何飞走了?”
“好几个张玄明,但是背后里说老道我的好话不成?”
说话间。张玄明已然来到墨非跟前,见院中青翠绿竹,古松整齐,疏木交合间,点点繁花。院旁石壁之上。水出西溪,飞泉侧濑,泠泠作响。
“数载未见,还是这等牙尖嘴利,你说我越老越不知羞,你却也是越老越凶暴。”
你言以我脾气,断不该发此请柬,却也是深知我心。只是此事由墨道兄提及,且与我玄门息息相干,不得不如此。庆典不过是个由头,堆积诸位道友才是目标。”
张玄明笑道:“那里有说你好话,不过是想你一贯脾气闲散平淡,按理说不至于因为修为冲破便要遍请三山五岳道友,刚才在客堂以内,因为人多,未曾问你,这才扣问墨道兄。你这个老货倒是学那稚童之举,听人墙角,真是越老越不知羞。”
两年前,我前来三清宫拜访他时,也曾为他诊断过,当时虽不知他的身材为何会如此,却也是深知此中的严峻性。
“见笑,见笑。实是看到梅老弟也在此,情不自禁中,便也倒弄些高雅之词。”
墨非言语未竟,便闻声连续串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和嬉笑之声从院别传来。很快,青柳几人跑了出去:“师兄,师兄,方才我们在前殿玩,看到客堂中来了好多羽士,内里仿佛有在桐柏观中见到的阿谁张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