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敢怠慢,都从速跟了出来。
就算皇后只是后妻,但那也是她的嫡妻,更何况还是当着他的面,这已经严峻应战了他的底线了。
就算崇明帝不信他的生性淡泊,但他不过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底子就构不成威胁。
而这个时候,崇明帝已经平静了下来,冷着脸道:“皇后她如何样了?”
“皇后她如何样?”崇明帝问道。
古嬷嬷是认定了她对陈皇后脱手,眼中顿时就暴露隐晦欣喜的神情,刚要再接再厉的落井下石,不想中间的延陵君倒是俄然毫无征象的开口道:“陛下!娘娘饮用的茶汤里没有验出较着的毒药也不敷为奇,不管是药物还是食品,这世上相生相克的多了去了,或许从这方面动手,能查出马脚。”
褚浔阳微微提了口气,侧目朝延陵君看去。
那扇窗户开向正西方向,窗台上摆放着两盆不着名的绿色盆栽,内里的雨水打在窗纸上,噼里啪啦的响个不断。
“小娘舅你有话要同我说,实在何必绕如许的弯子?”延陵君笑道,仿佛只在见到他的一刹时已经从之前那种低靡的情感中摆脱了出来。
“对我母亲动手的人――是崇明帝!”延陵君道,一字一顿。
本来那些人,这么多年都容了荣显扬,却只对延陵君下过手,绝大多数人都会感觉是家属内部为了秉承爵位的阴私手腕。
内里的雨声很大,反衬之下,这殿中落针可闻的场面就显得沉寂的近乎多了几分暮气。
中间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令文昌指着大门口的方向大嚷:“太医!快去请太医!”
延陵君的目光一向落在远处,像是在看甚么东西,却又像是甚么都没看,又过了半晌以后,他却俄然闭了眼,再开口的声音就嘶哑的短长。
但是无凭无据之下,良妃天然也不能束手就擒,两边对峙之下,闹的不成开交。
“这些事,父亲他应当都是知情的吧?”褚浔阳道,倒是笃定的语气。
陈皇后中毒,必然和那小鼎有关无疑,但延陵君的情感变态,却必然不会只是因为这个。
如果只是皇后此时的病症和那鼎里升腾的香气有关,他却也万不该是如许的神情。
褚浔阳看着他唇角阿谁绷直的弧度,模糊倒是带了几分讽刺,想要开口安慰他两句,又感觉无从提及,正在局促不安的时候,一向沉默的延陵君倒是俄然开口道:“那香料里掺了一些东西,都是大寒之物,皇后病了很长一段时候,一向虚火上升,只是两物相冲受了刺激,并不是催生出来的甚么毒药,至于太医验出来的――大抵是另有玄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