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墨攥了罗夫人的手道:“阿娘不要忧心,最多到时我报个疾病,到乡间农庄中躲几年,待姐夫继位后再返来。
温氏忙拉住宋意婵的手道:“小侯爷找过惠王殿下商讨,惠王殿下以为,此事须得抢在长信公主威胁他们之前,奉告皇上。”
景世丹沉吟一下道:“现在之计,也只要和镇武侯府和解,再让宋淑妃在父皇跟前和盘托出真相,当时,长信公主抓着的把柄,将不再是把柄了。”
景世丹想着,现时镇武侯府三个女儿中,一个嫁了顺王,一个是准太子妃,一个是有喜的淑妃,实在势大,姜贵妃必然斗不过皇后。这个时候,他拉了宋意墨随军,宋意墨在他手中,镇武侯府诸人必不敢轻举妄动,也会管束着皇后,不使她对于姜贵妃。
“皇上!”宋意婵娇滴滴喊了一声。
景世丹见了姜贵妃,道:“母妃,宋淑妃有喜,镇武侯府更加水涨船高了,太子之位则更加安定,我只怕皇后要对于你了。”
宋意婵吃惊,“皇上知,晓得了?”
宋意婵一下悄悄吁口气,这么说,皇上不会再定罪镇武侯府了?
罗夫人携了温氏进宫看望宋意婵,待从宫中返来,罗夫人脸有忧色,喊了宋意墨进房道:“阿墨,我们镇武侯府的危急处理了,而后也不必怕姜贵妃。”
姜贵妃嘲笑道:“我也不是茹素的。”
宋意婵微张了嘴,也是说,镇武侯府运营多年,忧心多年,实在是虚惊一场?
温氏叹道:“趁着你还得宠,把此事奉告皇上,但愿皇上能从轻发落吧!”
宋意婵有喜的动静,很快传到镇武侯府中。
景世丹道:“母妃,宋侃已亡,当年的事就揭过罢!现在要防的,是长信公主。长信公主得了这个把柄,定然不会如许放过我们的。”
景世丹道:“母妃,长信公主留着余青住在府中,瞧着,是把余青当半子了。而余青必定不会回绝申含秋。现下长信公主若想捧余青上位,誓必拿这个把柄威胁镇武侯府和母妃的。”
宋意婵在床边案几上挟了一颗青梅含了,笑道:“这几日老感觉胸闷,但含一含青梅又没事了。正想着要请太医过来诊脉呢!”
一时太医辞职,众宫女也退了下去。
姜贵妃神采丢脸起来,天子一贯宠任长信公主,一旦长信公主在天子跟前添油加醋说及此事,结果不堪假想。
姜贵妃虽仇恨镇武侯府的人,但听着景世丹这话,也感受有事理,一时道:“宋淑妃要说出这件事,也须得拣一个好的机会,若不然,就怕弄巧反拙,触怒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