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鸿说着，一看北堂傲刚才的潮红的脸，刹时出现了青白，急得忙解释，就怕这四妹夫当他是来戏弄他的：
“实在……不肯意的话，怎不给金蟾纳妾呢？”楚月鸿此话一出，才想起刚才一进屋，四妹夫就和他说，金蟾不肯纳妾的事儿，忙又把话头打住，改口道，“哎——你看你二姐夫我这记性，你才刚说过这事儿——
好人家的儿子就是最看不得这些娼门的男孩子！
“嗯嗯嗯……”
四妹夫话里的担忧，楚月鸿感觉本身也算是过来人了：
怪道当年一千两银子都舍得全给他拿走，合着，是她柳金蟾内心住着阿谁小清倌，打实了地想早点撵他回娘家，她好返来考举人娶老相好，至于考“状元”……柳金蟾打心底都没当真想过要去考！
他可和别的小倌不一样，是个清倌，没让人碰过的！”
病，也是让吓出来的！
“二姐夫说得简朴，但我们柳门毕竟是明净人家！金蟾将来又要仕进，倘或让人晓得，屋里有个娼门出来的小妾，这在宦海是会被上面诟病，影响宦途的！”
楚月鸿本要说着说着再靠近，可细心如他，却发明，他靠前一步，四妹夫后缩一步，他再前一毫，这四妹夫就几近贴在了椅背上动惮不得了，脸也更红了，心内不但迷惑：
“嫁甚么人啊？”楚月鸿笑，“当年金蟾说等她中了举人，就返来娶他过门，这不——一向等着呢！”都等成黄花老叔公了！
内心打实感觉四妹夫这是怕金蟾晓得——金蟾是个东西啊？一个专门在男人身高低尽工夫的女人，她对房事的固执和持续地酷好，在景陵城都是出了名的。这如果让她晓得身边男人不可了，她还不得从速另觅新欢？
“姐夫和你说啊，这景陵城里有个叫做鹦哥的，声音唱曲儿特别好听，并且人模样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当年啊，他还在翡翠楼当小倌的时候，金蟾就给他赎了身。哎——四妹夫啊，你别撇嘴啊——
“那小清倌儿……现在……住哪儿？”
“这……也不是甚么大弊端，大夫说，照着他的方剂，吃几服药下去，也就能见大好了！”北堂傲额头冒汗，从速自圆其说。
这天大地大，无后为大！男人不能养了，另娶一个就是，可女人不能生了，屋里再多的男人，搁着也是白搁着，谁来也没用——
大周的大夫们能先去男人好不好，而置女人于不顾？别傻了，男人在大周可不值钱！
北堂傲抿唇腹诽：哪是！他们好了，另有我甚么事儿？愁甚么？哭死都没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