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漾将怜昭仪和阿谁死去的婢女一同锁在了菊.花殿,并将菊.花殿紧紧的封住了。
忽地。
自从怜昭仪身后,崔嬷嬷就感觉念清歌的情感愈发的不对劲儿了。
“哦。”念清歌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而后,小手抚着侧额:“崔嬷嬷,我只感觉我是一个很坏的人。”
念清歌望着昏黄的月色,枝叶满树,花草芳香,统统看起来是那么的安静,但是后宫当中倒是最最不平静的,她叹着气,秀眉舒展:“那日,皇上要斩断怜昭仪的双手,我一向在想,我如果上前讨情,怜昭仪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惨了?皇上许是会给她一个全尸,但是我却并没有讨情,阿谁时候的我不晓得是如何了,心中仿佛有一个小恶魔似的,我感觉我变坏了,在宫中数月,我已经被宫中的残暴垂垂的接收了。”
殿外,‘砰’的一声巨响,琉璃殿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
殿内,怜昭仪那惊骇的声音再一次囊括而来:“啊,她是谁,拿走拿走,啊,我不熟谙她。”
脚步声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念清歌的筋骨都软了,双手抱着脑袋,像个小植物似的窝在那边。
崔嬷嬷捻起一个素银簪子悄悄的勾着蜡烛里积存的蜡油,幽幽地说:“小主,这并非是小主变坏了,当时的此情此景小主定是吓坏了,哪敢多说一句话,更何况,小主即便是求皇上,依皇上的性子也不会听小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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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一顿,担忧她受凉,毕竟内里还下着雨,不过想了想也不放心她本身在屋子里,因而寻了一把油伞,扶着念清歌一同从内殿走了出去。
“有吗?”念清歌有些不大自傲:“在我看来,他疼惜的人很多呢。”
细雨绵绵,压根儿看不清来者何人。
恰时。
琉璃殿和菊.花殿离的有些近,乃至于念清歌常常夜里都会惊吓不已,她躺在香塌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满脑筋全都是那怜昭仪瘆人的尖叫声,终究躺不住了,念清歌披了一件薄弱的外纱坐在了美人椅上,崔嬷嬷闻声赶来,看的出来她有苦衷,寻了一个软垫让她靠在前面,将蜡烛扑灭:“小主如何还不睡?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