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漓呵叱了一声,绕过方姨娘,既然她那么爱跪就跪着好了,苏心漓施施然走到苏博然跟前,盈盈的福了福身,“父亲。”
“蜜斯恕罪啊!”
这是恶心谁呢?
方姨娘点点头,苏心漓的嘴角不由勾了勾,朝着苏博然再次盈盈的福了福身,微垂的眼睫粉饰住眼底的狠厉之光。
光面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她上辈子她就是太实诚,太不会演,以是才输的那么惨,这辈子,不管是甚么大剧,她都会共同着唱的。
定国公府那些人再横又如何样,他们捧在掌心的明珠还不得对他低声下气的,苏博然想想就感觉解气,脸上不由暴露了笑容。
“方姨娘,这些下人真的随便我如何措置吗?”
苏心漓上前几步,走到苏博然跟前,还将来得及存候,方才抱着苏妙雪哭诉的正痛快的方姨娘俄然起家,冲了过来,苏心漓快步向后退了两步,一旁的流朱忙上前将苏心漓护在身后,只听咚的一声,方姨娘俄然跪在苏心漓跟前。
既然是给她发落的,干吗把人带到苏博然的书房,以她之前怯懦的脾气,一听苏博然发怒,必定是不敢来的,方姨娘保下这些下人,此后他们不得对她更加忠心耿耿,更加卖力的设想她与她难堪,她之前本就被人瞧不起,此后在相府岂不更没职位,她可不要像上辈子那样,连府里的丫环都敢欺她。
同为女人的苏妙雪眼底有冷傲一闪而过,然后便是仇恨不甘另有嫉恨,她本就不如苏心漓貌美,服饰头面更是相差甚远,她内心一向都看不起苏心漓,感觉她蠢,但是和她站在一起,总有种自惭形秽之感。
相爷竟然站在了苏心漓那一边,方姨娘这才从生愤恚慨中回过神来,她也不起家,而是跪着走到了苏心漓跟前,昂首忿忿道,“蜜斯,这些个不开眼的下人竟敢歪曲蜜斯,我明天把他们带过来就是给蜜斯发落的。”
“方姨娘,你固然只是相府的姨娘,但毕竟在父切身边服侍这么久,是资格最老的,父亲是怀旧情的,对你也是最好的,你如许哭哭啼啼的,不明就里的人还觉得是父亲苛待你了呢?另有姐姐也是,你固然只是相府的养女,但是府里的下人都是把你当作蜜斯服侍照顾的,父亲怜悯你,你这个模样,外人定会觉得相府的人苛责虐待你呢,父亲不把你当女儿对待呢,这不是给父亲争光吗?”
方姨娘说完,就盯着苏心漓,她没推测苏心漓会来,完整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以是才被苏心漓抢了先机,不过没干系,就苏心漓那种死了只猫儿都要掉眼泪的本性,必定不会发落这些人的,方姨娘自傲满满,洋洋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