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够确认谋反的,是安王和萧家。
一旁站着的适意也笑吟吟安步过来,打量着镜子里的才子:“乐桃的技术的确是比适意好上很多,挑不出一点弊端来。”
“嗯,”公主起家转头,缓缓走到将领身前,“五年时候并不算长,如果本宫想知你是否忠心,该如何考量?”
“回禀公主,部属自十四岁入宫跟从公主摆布,已有五年。”
凤目冷静打量镜中之人的容颜,那淡淡的目光却像透过了镜像不知看到了何方,半晌,才听公主淡淡开了口:“你们先下去吧,让宇文白出去。”
“啊?”从未听过如此要求的乐桃微微一愣,止停止中行动,“公主,梳上去,额头可就全暴露来了啊…”
“宇文白,当年你入宫,身份乃母后在猎场救下的孩子,不过宫中亦早有传闻,说本宫母后入宫前乃是暗夜门杀手,而你,则是她自幼培养的弟子――这两个身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宇文白,本宫要你查清两小我――第一个,昨夜在明安殿前禁止本宫的宦侍;第二个,白相之女,淑贵妃!”
边想着,一双工致小手在黑发中穿越,不一会儿便绾出一个简朴清雅的发髻来,再选上几样白玉砥砺的发饰稍作装点,未几,一个面色沉寂的清丽才子便在铜镜中显了出来。
冷秀颜面不改色:“做就是了。”
幸而老天有眼,本宫重活一世,这一世,虽不知能窜改多少局面,只是这一世,本宫发誓,便是做尽阴狠暴虐之事,便是玉石俱焚,也定要守住东离,守住本宫的九皇叔!
当年的皇位之争,流尽了东离皇族血。
当年,皇爷爷子嗣浩繁,春秋合适有力合作皇位的皇子便有八人。因为太子身子嬴弱,待到皇爷爷缠绵病榻,各皇子便模糊有了异动,最后乃至演变成了逼宫悲剧。
扬手宣他起家,冷秀颜安步到窗前,那木质的窗柩处,竟是有只死蛾子的残躯,那破裂的翅膀,在模糊渗入的北风中轻颤。
面前的人,单膝跪地,俯身垂目,降落的声音里透着果断信心。即表白了忠心,又不等闲欺瞒主上透露身份,如许的人,恰是她现在最需求的。
当年,安王的罪名只是被迫谋反,诸多证据都表白他实无野心;而现在看来,一个久居寒地没有实权的王爷却能卧薪尝胆运筹帷幄,多年以后掀起颠覆东离皇权的战役,当年的夺嫡之争,看来并不像大要那么简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