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一番摸索,她心知,萧寒对那珑瑜公主的豪情,已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那碗浅绿色的甜汤用冰块凉着,看着清爽适口,萧寒抬眼看了母亲一眼,倒是并未开口。
这不是一份支出了捐躯了就能换来回报的豪情,而捐躯愈大,支出愈多,将来她的儿子,便只会更加痛苦,更加,回不了头。
闻言福溪长公主蹙眉转头,冷冷看着那张淡笑的脸,冷齐沣瞥她一眼,笑得更开了。
半晌,才听他淡淡开口:“不管如何,儿子情意已决,还望母亲成全。”
手中擦拭的白布一顿,通俗墨瞳淡淡望过来,萧寒淡淡开口,倒是语气果断:“是。”
因而在如此沸沸扬扬如火如荼的氛围中,东离的驸马大选,终是到了武试前那一夜。
实在母亲说的情势,他又岂会不知,只是能如何应对,他却不敢深想。
持着弓箭的长指微微一顿,面上还是那般冷酷淡然,细看,却能看出那通俗眼底隐着的一抹痛苦。
门别传来轻叩声,未等回应便是有人排闼而入,萧寒转头,瞥见福溪长公主呈现在门边,手里端着一个食盒。
以后的几日,虽是驸马大选停止到了最后阶段,到了武试前的休整期,京中街头巷尾,关于余下的四位驸马候选人的传闻倒是愈来愈多,越传越广。
“如何,不是么?想来表弟如何也不会推测,真正的‘毒’,实在早已混在了他房内的熏香里,而姑姑方才送去的甜汤,倒是加体味药吧~”
儿子的很久沉默,看在福溪长公主眼里,终究化成一声长叹:“寒儿,你可有想过,那珑瑜公主,又岂会是至心待你?即便你为了她叛变安王,为了她不顾萧家的安危,在她眼里,你始终是萧家的人,是安王府的人,她只会操纵你算计你,就算你皇伯父不禁止你被选驸马,你又安知,公主不会?”
萧寒倒是沉默不语,持续擦拭动手中弯弓。
经上两则传闻,很多人暗中测度,前日里曾经模糊传言的,北丰七皇子和西梁南王在那城东别院闹出的冲突,也许便是同那七皇子殿下的特别“癖好”有关。
归去的路上,福溪长公主一起阴沉着脸,眸中难掩哀伤。
据传,这位七皇子殿下不但长得像女子,言行风格亦是与女子无异,常日人后均是扮成女人模样,人前亦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没有一点男人气势;而当日入东离,这个七皇子殿下光是一人就带了整整三车的行李物件,且据其居住别院的下人传出可靠动静,这三车物品中大多是女子才穿的衣物,还藏了很多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