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是隔日了,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微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浑身绵软,一点力量都没有。

她微微偏头看了他一会儿,待到神智终究有些复苏了,方才开口唤了他一声。

行动之间,他靠近了些,周身那浅浅的檀木香气便绕了上来,散在床帏间。近处,那如此洁净的侧颜在暗淡的烛火下愈显清秀超脱,她有些不天然地转开视野,撇了撇嘴:“这些宫人们天然晓得,用不着你操心。”

面前的少女,周身浅浅缭绕的,是常伴圣驾的他非常熟谙的王者威仪。天子,当真是天选之子么,明显描述之间未觉厉色,倒是浑然天成的凛然霸气,迫力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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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侍卫宇文白看着彻夜神情目光完整不似常日的公主殿下,伸手握上腰间佩剑。公主方才不测脱手他禁止不及,现在伤了周统领已是大不敬之罪,如果在圣上寝殿门前同御林军动起手来,那便是罪同谋反,便是圣上也护不了公主全面!掌心用力扣上身侧剑柄,目光一寸不离死死谛视着公主的一举一动,如果公主再欲脱手,他必然要反对下来!

那一夜,重云后殿,在这承载了她和皇叔一起经历的,统统夸姣欢愉的回想的处所,她终是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那日凌晨,步出那明安殿寝宫,暖和的秋阳下丹桂飘香金菊绽放,微凉的晨风拂过衣袂发梢,满园的姹紫嫣红,涓滴不输春深似海夏山如碧。

直至最后,当嚎哭转为抽泣,她透过泪眼昏黄无声看着近处那双清润眉眼,那抹淡色之间的情素让她那么不解。倒是下一刻,当他就这么自但是然探手到她鼻下用手背擦去她的鼻涕的那一刻,她微微张嘴,已是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前老奴闻言惊奇,蓦地昂首正欲辩白,倒是在对上那双幽深凤目标那一刻,被里头的暖色震得一霎失了心神。

“戌时,”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淡笑解释,“已是隔日了。”

而后,灵巧听话,长圆润了以后的“小猴子”,长成了一个绵绵软软像水蜜桃普通敬爱的小女人,而自此,这个“小桃子”便是赖上了他,再也甩不开了。

垂眸看着面前的清粥,便仿似先前退下的热度又从耳根伸展了上来,幸亏室内灯火暗淡,悄悄掩去了她微不成查的小宽裕。

她点头,看了看屋外的夜色:“现在是甚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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