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昂首的时候,却惊奇发觉屋顶上的弓箭手亦是同鬼怪普通消逝得无影无踪,一片死寂的街头刹时只余下了她一人,和那一地的,尸身。
哭着,她伸手用力打上他的背心,边哭边打,边哭边断断续续大声嚷:“你现在是想要干甚么,你这个模样到底是要干吗?!跟你说了没事,你就是不信,说甚么…都不听!你晓得我现在有多难受吗,这么冷的天,淋着这么冷的雨,我浑身脏得要命,肚子也疼的要死,你就只会让我站在这里淋雨!就只会站在那边交来回回问那几句!你烦不烦啊,你真是烦死了!你这个笨伯驸马,笨伯沐隋枫!我烦死你了!”
这屋内之人,个个技艺了得招式奇特,倒是并未下杀手,反而是有种要活捉她的企图。只是,安王又岂会留她一命抓她回东离?莫非,这些人竟不是安王派来的?
“…珑瑜,你有没有事?那里受伤了,为甚么身上都是血…?”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悄悄开口。
身前那具血肉恍惚被大戟刀锋从左肩狠狠劈开自胸前的尸身,已不知是她杀的第几小我了。放眼望去,四周支离破裂的残躯已是堆积如山,氛围中浓烈的血腥气让她几近欲呕,下腹部抽起的那阵痛苦亦是让她蹙眉抽吸,下一刻却还是用力翻起手中大戟,狠狠将下一人横扫了出去。
滂湃大雨已是将她满身淋透,视野微不成查转向后院回廊,公然瞥见驸马已是赶了返来正站在一处埋没处神采凝重,四目相对的一瞬互换了心机,她回眸将四周余下五人一一看过,神采冰冷。
那一年,他落空了很多,本来就未曾属于他的东西;那一夜,他发觉了,很多他所珍惜的东西本来并不首要,比如说庄严,比如说高傲,比如说,豪情。
------题外话------
骤雨当中,一个衣衫薄弱的白衣少女,七个手持弯刀的黑衣蒙面人,她扬手抽出承担里的一截大戟,朝着此中一人猛击而去。
被大戟击中的黑衣人一下飞出砸在商家店铺前的布蓬上,跌落下来后竟是踉跄着爬起,再次攻了过来,倒是鄙人一刻,电光火石间的一霎,那人身子一下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袖下长指刻动手心已尽是血痕,体内真气暴动四肢百骸如寸寸断骨痛不欲生。终是仰首收回一声非人般的嘶吼,手中火硝一发冲天,刹时在乌黑夜空中炸开一朵赤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