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漫呆呆的点头,然后看着柳少白的雪袍迈出花厅,分开她的视野。
“呵呵,真好。”凌雪漫心上忽的一松,莞尔而笑。
语落,回身,大步而走,不再转头。
柳少白身子一滞,缓缓回身,笑容仍然暖和,嗓音仍然温和,“雪漫,回屋去。”
“好啊,那我收下了,我把它藏起来,比及春季去玉轮湖边放鹞子,或者去踏青,呵呵,你如果看到天上飞的这个猪头,就晓得是我啦!”凌雪漫欢畅的笑着,一扫刚才的哀痛,笑靥如花。
柳少白轻抿着唇,看着她的焦急,心中五味杂尘,混乱不已,有甜,有酸,有涩,也有苦……
“没有,我明天来只是看看你,另有就是向你说声对不起。”柳少白还是那般的轻笑,倒是退后一步,一撩衣袍面向凌雪漫跪了下去,“雪漫,我不是为梧桐向你讨情的,她犯了国法,是该遭到奖惩的,是我这个大哥没有教好她,她伤害了你,我很肉痛,雪漫,对不起!”
“哦。”
“少白,你……”凌雪漫怔怔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甚么意义,为何不是求她放过梧桐呢?
“少白,你,你如何了?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凌雪漫感受很不对,这话音听着如何跟像留遗言似的?
柳少白走至矮几上,拿起那只猪头鹞子,背对着凌雪漫,抿了抿唇,回身走来,轻笑,“雪漫,明天路过南街,看到它就趁便买来送给你,给你留着吧,这个气候分歧适放鹞子,你身子也薄弱,比及来岁的时候,暖春三月,轻风轻拂,是个放鹞子的好季候。”
“当啊,如何不当?我一向当你是朋友的,固然我平时坏了些,但是我内心真拿你当朋友的!少白,你也不要叫我四王妃,朋友之间是不能有身份上的芥蒂的,你就像上回一样,叫我雪漫啊!”凌雪慢说的有些孔殷,急着想表白本身的决计。
柳少白一阵怔忡,有那么一瞬定定的盯着面前这张如玉的脸庞,健忘了呼吸,健忘了言语,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似要将她的容颜深切的记在脑海里,再回身,只留回想。
凌雪漫一震,恍忽的神态在听到地上重重的叩首声响时,蓦地惊醒,忙去拉柳少白,“少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跪我,你起来啊!”
看着他板滞失神的模样,她内心涌上一股浓浓的哀痛,他们兄妹手足情深,又是一母所生,现在定是为梧桐焦急和悲伤吧!
“少白……”凌雪漫低下头咬着唇,却不知该如何提及,她又能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