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被人绑架凌辱,一贯沉着的他不顾会触怒云家的伤害,将苏家满门抄斩;看到她郁郁寡欢,他会不顾本身对植物过敏,将她喜好的小狗抱到她跟前,只为了让她重展笑容;一贯浅眠的他,只要躺在她身边才气入眠;得知她被赫连恒之抓走,他不顾统统地想要重新将她夺返来,因为他怕,怕本身会落空她;自从和她在一起,他就没法再对其他女人产生兴趣,乃至连逢场作戏都不可,以是即便每天都会去别的妃子的宫殿,但是他却从未再碰过她们任何一人,即便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取|悦他,勾|引他,他还是会在夜深人静之际,回到长信宫抱着她入眠。
夏侯冽沉默了吃了药,手里紧捏着药瓶子,有力地闭上眼,既然对朕如此无情,又为何做这类姿势来让朕对你割舍不下?
北燕德轩三年农历四月初八,黄道谷旦,也是废后诏令公布后的第三天,德轩帝夏侯冽便下旨选秀,将才貌双全的未婚女子选入皇宫,以充分后庭。
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片段,但是,想到最后,倒是一片茫然。
他身为一国之君,具有天下,后宫美人三千,哪一个女人见到他不如飞蛾扑火般抢先恐后地贴上来?但是她在醒来的那一顷刻,与他对视的眼神中却只要嫌恶。
一认识到这一点,他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着一样,这个女人凭甚么恨他?是他们慕家欠他的,现在只是由她来了偿罢了,她有甚么资格来恨他?
挥退了李长安,他单独沿着台阶渐渐走了上去。
李长安担忧地看着他,“皇上,您身上都淋湿了,请您保重龙体啊!还是出来躲躲吧。”
“红豆?”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脑海里回想起慕清婉曾经给他念过的一首诗:红豆生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奴……奴婢贱名红豆。”
他那样宠她爱她,她的回报是甚么?是拿着本身的性命相威胁来逼他放了她。
夏侯冽茫然的双眼顷刻晶亮起来,一把抓过那盛着药的瓶子:“你说是她为朕调制的?”
他从未走进过她的内心深处,不晓得本身到底在她内心究竟是一个甚么样的职位,又或者,真的只是一个过客罢了,回身即忘。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行动,都清楚地从他脑海里闪过,他也不晓得本身到底想了多久,直到胃病又犯了,他被疼醒了,这才略微复苏点过来。
自从下旨废掉了慕清婉今后,这个长信宫几近就成了禁地,宫女寺人全被他斥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