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恒之在白玉棋盘上落下一子,淡淡地看向中间的碧影。
“快起来快起来。碧影,你如何会返来西楚?公主呢?她在那里?她还好吗?”
“主子,您感觉如何样?”
“王爷,不知您可否给我们一个交代,此次出兵助西楚到底是何启事?我们北燕和西楚一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为他们捐躯如此之大吧!明天我必须为我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讨个说法,不然就算皇上要罢我的官,革我的职,我和我的将士也不会再呈现在疆场之上!”
现在扳连他麾下大部分将士都染上了寒热症,有小部分的人还是以命丧于此,在他看来,作为一名甲士,要死就要死在疆场之上,马革裹尸才是名誉,但是现在他的爱将们却都死于这莫名其妙的恶疾,这如何不让贰心疼和愤激?
赫连恒之并没有当即答话,而是将视野移回棋盘,劈面的慕容琛还是一袭红衣,在跟下落下一子以后,脸上的笑容变得对劲镇静起来,仿佛已经认准了这盘棋本身必然会赢。
“娘娘,他是用心如许说的,就是为了降落西楚的戒心。娘娘也晓得,他从小在西楚为质,在这里遭到了那样多不公允的对待,还差点被太子殿下打死,如许的仇恨以他那样城府极深的人如何能健忘呢?他不过就是在找一个机遇罢了,现在东墨的赫连恒之和南陵的慕容琛联手攻打西楚,恰好给了他可趁之机,以是他便蒙蔽了公主,明面上是为了公主帮手,实在就是想独吞全部西楚,皇上和娘娘可千万不能上了夏侯冽的当……”
慕仲卿本就与夏侯冽有宿仇,何况现在赫连恒之和慕容琛的联手打击早让他成为了惊弓之鸟,唯恐此次夏侯冽明着是来帮西楚,公开里倒是打着吞食西楚的主张。
只是她既然回到了西楚,那么清儿呢?
本来就对此次出兵有贰言的福远将军得知慕青荣派了暗卫过来监督,更加怒不成赦,也顾不得夏侯冽在场,就建议脾气来。
以是,这几天,他只得和西楚王慕青荣筹议,让西楚加派将士恪守在凉城四周,以防不测。
“碧影,出去吧。”
但是,他晓得,现在再多的思念也得压抑住,他要替她保全她的母国和父皇母后,他不能让她的人生有一丝丝的遗憾。
如许的思念如如蛆附骨般缠绕着他,让他半晌都不得安宁,如有能够,他真的好想飞回她身边,守在她和宝宝身边再也不分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