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寺为国之圣寺,凡祭奠之礼皆于此寺停止,常日里香火鼎盛,香客无数。每于晨光,弟子坐禅诵经念佛,戒律清规。白琅方丈慧净大师客岁离寺云游四海,传诵佛法。白琅寺由慧弘远师主持大局,时已一年。
楼盘点头,方才的难堪已经消逝,欣喜地看了看楼栖然,一行人跟从着慧远师父进了寺门。
马厩里,一个身穿灰布衣的年青人牵着一匹白马出来,轻抚马脖子,表示它往前去。白马遂即慢悠悠地分开马厩往寺门前的方向去了。年青人吁气,转而走到井边打水。
将马安设好,往糟里加了粮草,另一个糟里满下水。我又洗濯了一下脸,才回到后山前的小屋里。
“……不懂。”在这里糊口了两年,我仍然不晓得所谓禅机。“……我想师父是曲解了,我没想舍本求末。”
“师父但愿你重本。”
屋里装设粗陋,一张木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长凳就是全数了。墙壁上用柴炭写了69个“正”字,我把第七十个“正”字的最后一划划上。“最后15天,一年的时候,但愿你信守承诺!”
一起来到寺里一处角落,正欲翻墙,有人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竟是明心师兄。
他默许,道:“师父让我传话,莫失本,且忘末。”
“师弟,容我劝你一句,你的所为底子无济于事……”
我翻墙而去,身后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白琅寺。
“爹,停下!”年青女子飞奔过来抓住楼清的手,遂即决然朝我拱手,“小女子楼栖然,方才冲犯师父,偶然之失还请包涵。”
我看着他,率先开口:“慧远师父晓得了?”
“呼~说甚么不好,偏说是掌马僧……算了。”不过,阿谁楼栖然还真是大气,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却很有侠义风采。
中年人笑了笑,对慧远师父歉声道:“小女莽撞,大师莫怪。”
一觉睡到半夜,我爬起来穿好夜行衣,戴上银质面具。统统筹办伏贴,我出了板屋。
几步走到为首一匹棕色的马面前,正欲伸手,年青女子当即拔出侍从腰间的剑刺向我的手,我一惊,脚上俄然一痛,不由得摔在地上。女子的剑也落空。
话却不对我说。我起家,拍拍灰尘,又去拉马。明心师兄也回到师父身后去。
远远的,一个小和尚从寺里的高台处向这边叫喊道:“潋师兄,又有官家的人来访了,快到寺门去。”
那女子见状收了剑,神采凌厉,却朝明心师兄拱了拱手,将剑丢给侍从,转而去搀扶那位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