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小倌馆,这里的风格仿佛要高雅很多,比在内里看到的更高雅,连氛围中满盈的香气也是若即若离的檀香。令我有些失神。
――也是小倌馆。
抬手接畴昔,看都不看便将它丢给身后气得大喊小叫的鸣珞,撩起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摩挲,凤眸邪肆,魅色横飞,似笑非笑:“呵呵,这是天然的了,夏公子与青缎之前本就有些曲解,现在能借此冰释前嫌再好不过,请夏公子进雅间一叙吧。”语毕,做了一个请的行动。
一起将我带到一个院子,从梁柱上取下吊挂着的花灯,接着敞亮的烛火穿过云墙,而后又进了另一个楼阁中。这里比起前院的楼阁感受更高雅了,偶尔身边颠末的人,皆是一副冰清玉洁、宠辱不惊或温润如玉的模样。
“……喂,我比你还愁闷呢,真失礼啊。”
我忙回礼,正想目送他下楼去,就闻声雅间里仿佛响起甚么说话声,像有人在辩论着甚么,本要分开的那美好男人也顿了顿,看着雅间的门悄悄点头,对我歉然一笑。“请别介怀,小公子尽管出来,没事的。”
“呵呵,地下宫的入口可不是甚么人都能进的,等会儿你就晓得了。”视野落在我身上,眼睛顿时一亮,欣然赞道:“真不错,上了妆以后变了很多,难怪~~”
门庭若市,装潢豪华旖旎,穿着光鲜的玉面小倌在高楼处的纱帘后轻歌曼舞,觥筹交叉,醉生梦死,纸醉金迷……这是繁华帝都的夜市中最为热烈,也是最为颓靡的处所。
我欲言又止,手中的那封信函就在广大的衣袖里,咽了咽口水。“……”不是我不想给他看,只是总感觉有甚么不想的预感,霉运这类东西老是来势汹汹并且一发不成清算的,现在会在这里碰上鸣珞,绝对只是厄运的开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
“呃,有劳了,我是来找人的。”我将手上的那封信函呈上。
“嗯?”我横眼,“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呢,让你把流言消弭,你竟然变本加厉地诽谤我,那所谓的‘少帝豪杰救美’是如何回事?别奉告我这事跟你无关!”
“如何能够?!就你也能闯地下迷宫?!真不敢信赖他究竟在想些甚么!”
待看清了那人的脸,我一震,差点惊呼。“咦?!!”
“……”吞口水。
我如有所思地斜睨他,将桌子上携着蓝色流苏的青玉腰坠系在白银腰带上。“……算了,现在临时也不消归去,既然在宫外了就无所谓了。”两个月的时候充足让那些东西消逝殆尽了,皇宫就是如许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