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师爷道：“如何没用？东翁带着那左良玉去东江见那毛文龙，到时候寻个来由杀了，东江群龙无首，不还是得听东翁安排？再说了，只要除了那毛文龙，东翁不管是完端赖向大金，还是在这辽东拥兵自重，到时候不还是由得东翁做主？”
屠师爷却道：“如果东翁至心投奔天子，又当如何？”
袁崇焕与屠师爷在书房中相对而坐，很有些坐困愁城的意义。
屠师爷闻言，也是一阵无言，二人不由有些戚然。
袁崇焕思虑一番，倒是道：“只怕不当。那毛文龙杀是好杀，只怕杀了他以后，不易扫尾。当明天子不似先帝普通好乱来，或者说，当明天子比先帝更加地不要面皮，甚么面子一类地东西，在当明天子眼里都是虚的。如果我私行杀了毛文龙，又如何向天子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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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倒是对曹化淳道：“你亲身去山东盯着，到脱手的时候，别走脱了一个。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狗屁！”袁崇焕倒是骂道：“你铛铛明天子是好相与的？便是老子忠心帮手，只怕亦要落得个岳武穆普通地了局罢！天子派老子来辽东，除了给了个官衔儿，外加上一把底子就没有甚么鸟用地尚方宝剑，又给了甚么了？只怕天子内心也防着老子一手呢――辽东现在这番局面，只怕早有天子暗中表示了。便是你我一举一动，只怕也早有人报给天子了。”
袁崇焕倒是嘲笑道：“你想安生，但是有的是人不想让你安生。自打当明天子即位以来，厂卫横行，山东和浙江那儿的货色如何出关？还不是得指着老子来辽东给他们保驾护航？老子不来辽东能行？别的不说，便是现在这般局面，便是老子不来辽东，一样儿会有别人来辽东。那些人的权势之大，早就深切了大明的方方面面，天子又有甚么体例？好笑当明天子，还真觉得杀的人头滚滚就能止得住了？”
屠师爷三角眼一转，却道：“既然如此，当明天子即位后的所为，较着要比先帝时强很多，东翁何不忠心帮手一番，成绩关贤人普通地隽誉？”
崇祯却道：“急甚么，不是早就安排了人去了辽东么？让这狗东西去！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在东江再拿下此贼，免得有人说朕不教而诛！”
屠师爷道：“东翁放心，都已经筹办安妥了。只要东翁上一折子，想体例将山海关的王世贞给调走，到时候那些黄澄澄的粮食，可就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