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闻言,倒是轻声笑了笑。也不现会袁崇焕,径直向诏狱的牢房外走去。
只是俄然间,崇祯却想起了故宋的事儿,问袁崇焕道:“你说的很对,朕都快被你压服了。但是朕很猎奇啊,故宋时的文天祥被俘后,垂钓城为甚么不直接干脆地投降呢?十余年的抵坑,一代代的人就这么填了出来,但是垂钓城就是不降,如何他们的骨头就那么硬?如何故宋崖山之时另有十万士子安闲赴死,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你敛财自肥和贪恐怕死的来由了?就因为这个你就敢卖了大明?大明待你薄了?那垂钓城可有甚么虐待?那蹈海的十万士子可有甚么虐待?”
只要毛文龙一除,建奴就能直接逼降朝鲜,连带着草原上对建奴形成的压力都会大减。
袁崇焕低头道:“只要陛下肯放过家中无干之人,罪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崇祯也笑道:“晓得如何?不晓得又如何?大明现在已经烂到了根子里,大不了推倒了重来就是了。朕有厂卫在手,有各地卫所,便是再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