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卖,你也不能就这么当着天子的面卖啊,这天子万一如果一拍脑门子,决定硬怼濠镜澳的夷人,那大明的国库吃枣药丸的啊混蛋!
就在崇祯和温、施二人念叨的时候,易星志与王怀文也来到了宫中。临时教二人见驾的礼节较着得不及了,只得由应值的寺人从速叮嘱了几句需求的礼节,便仓促引着二人前去见驾。
王怀文方才在宫外之时,表示的倒还算平静,只是见到崇祯天子的真人之时,却再也遏止不住心中的严峻,和易星值一起“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崇祯闻言,俄然问温体仁道:“大明原有社学如何?”
崇祯闻言倒是猎奇道:“为何?”
易星与与王怀文二人如蒙大赦,谢恩后赶快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崇祯接下来的话,倒是吓得二人再次趴到地上:“你们倒是好大的胆量,如何着,这国朝的进士,你们便是这般地看不上,要直接弃了这科举?”
王怀文打量了易星志一番,见其神情不似做伪,这才笑道:“这哪儿来的祸事?莫不是易兄你在西欧之地读书读的傻了?”
“朕,本日先定下个调子,年未满十五岁之小童,必须入社学学习,这一点上,没得筹议!”
王怀文却也老诚恳实地答道:“应当不是。如果命你我人等归去科举,只要明日有旨意下来呵叱一番便是了,又何必半夜传诏你我进宫?罢了罢了,不想了。归正不会是好事儿就是了。”
听完温体仁的阐发,崇祯又望向了施凤来。待听到施凤来所答与温体仁根基分歧后,崇祯才开口道:“罢了。朕已经命人召此二人入宫了,到时候二位爱卿且好都雅看这易星志与王怀文究竟是多么人物,到时再做定夺罢。”
易星志道:“启奏陛下,门生游学之地,乃是一个名叫葡萄牙的小国,彼国虽小,海军与火器却很有可取之处。再者,彼国现在仍窃居濠镜澳。”
温体仁倒是苦笑道:“陛下圣恩,臣亦代百姓铭感五内。然免赋增赋以使百姓送子退学一事,仍不成为。”
成心考较二人的崇祯也不命他们起来,直到二人伏在地下的身子都微微颤抖了,崇祯这才开口道:“都平身罢。”
王怀文道:“只要一点儿的能够,那清风馆本来便是锦衣卫所属的眼线。本日在清风馆中,你说放弃招考进士科,我们二十五人干脆便是要完整放弃科举,这事儿自国朝以来,前所未有,这清风馆中的探子又如何敢瞒?只怕我等前脚刚走,后脚儿,这事儿便已经上达天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