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蓝田的哀鸿总算是吃上了一碗又浓又稠的粥。固然比不得蒸干了的干饭,但是好歹也比净水强了。
路过咸宁县的时候,马维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如果再让崇祯天子发明甚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本身干脆把脖子一抹,或者本身找个处所吊颈他杀算了,如果惹得天子暴怒之下把本身给剐了,想想都可骇。
崇祯见恰是追杀这个名叫陈足奇的能人们赶了过来,便笑道:“如何着?话还不让人说了?说说看,为甚么追杀这位公子?”
带头的杀手倒是极其硬气地哼了一声,回道:“没人指派,为了私仇。”
被追杀的陈足奇一看这贵公子有卫所士卒保护,便是身份不明,想来也不会是本身那些仇家一伙儿的,当下便喊道:“求公子拦下他们!他们把家父长安县令也杀了!”
崇祯天子倒是先瞥了马维骃一眼,这才淡淡地开口道:“无妨,到了本公子这里,你就安然了。”
心中纠结了一番后,马维骃只得拱手道:“臣多谢陛下看重,定然不负陛下之厚望。”
马维骃感受本身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朱刚咧嘴笑道:“陛下放心,不过是几个没有弓弩的能人罢了,便是再多一些,也不成题目。”
看着面前气喘吁吁,哈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的少年,崇祯天子猎奇隧道:“那少年,你是何人?为何有人追杀你?”
崇祯嗯了一声,便道:“放他们过来,朕但是猎奇的很。”
那少年此时的喘气已经渐渐地匀了一些,闻言便直起家子,拱手道:“见过公子。鄙人姓陈,名足奇,客籍山西人士,天启五年进士。长安县令陈正之子。鄙人因在外玩耍,碰到了能人,这才跑到了这里。”
待朱刚带着几个杀手到一边儿炮制以后,崇祯才望向了被追杀的陈足奇:“你也是个不诚恳的,说罢,到底是如何回事儿!”
在朕看来,贪点儿钱,没甚么。但是不能害民。前唐时太宗天子说的好,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害民之辈,一旦逼反了百姓,便是天下大乱之势。马爱卿,你说,朕能容得他们?”
崇祯天子的话音刚落,却听着一声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只是夜路走多了终遇鬼,崇祯就算是天子也不例外,总会碰到点儿甚么不测的事儿。
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如果能让这西安府大治,哪怕是天灾之时也没有哀鸿饿死,那你便是一个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