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是王氏得用的梳头丫头,长得连清秀也算不上,人诚恳得老是被王氏房里的其他丫环公开里欺负,话也未几,但是胜在有一手梳头发的妙技术,恰是王氏喜好的那种老诚恳实、安循分分的丫环,不过要不是现在王氏的头发只梳到一半,王氏也不会让她留下。
――对于贾敏阿谁丫环底子没有有身的事,王氏压根儿就不信。贾敏是太夫人养的,太夫人当然要为了她的名誉讳饰畴昔了!就算阿谁丫环已经消逝了,贾政却因为这件事仓促回金陵招考,乃至在内里养了个外室还生下了个庶子。每次想起贾政在内里另有一个女人和一个杂种,王氏的心都像是有千百根名为“妒忌”的毒刺在扎!
之前荣禧堂之事的时候,贾赦那样的骂贾政,的确是把贾政的面皮都给扒下来再丢在地上踩上两脚了。贾政并没有感觉本身有甚么不对的处所,但是那种被兄长那样热诚的屈辱让他没法忍耐,因为这个原因,平时如果贾赦在家,他绝对不会主动踏进将军府一步。
王氏抚着胸口,周瑞家的立即上前为她顺气:“太太但是得重视身子,如果因为这些事气坏了身子,可不是趁了那帮子小人的心么!大爷最是有孝心的了,太太如果气坏了身子,大爷不晓得会急成甚么样呢!”
王氏连气带恨气了半天,连饭也不想吃了,最后还是在几个亲信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一点东西就早早上床安息了。因着内心有气,睡得很不平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晚了一点,正在梳洗的时候,陪房钱家的仓促过来了。
但是王氏现在较着就是在气头上,为一个二等丫环讨情惹怒了王氏不值得,并且厨房上的柳大娘想让女儿来太太房里服侍好久了,她也是承诺了的,如果银儿抱病,名额可就空出来了,因而钱家的只冷眼看着银儿被几个媳妇子给带了出去。
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时候,王氏就会想到这件事,越想,就越感觉贾敏就是生来克他们一家的――要不是贾敏的丫环爬了贾政的床,贾代善就不会让贾政提起归去招考;贾政不提早归去金陵,就不会在金陵养了外室另有了庶子,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被贾赦抓住把柄而丢掉即将到手的爵位,更不会让贾代善因为绝望和活力而病情缓慢减轻;贾代善不死,二房一家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境地,生生被贾赦给赶到这萧瑟的小花圃来住;乃至,连此次管家权的事也是贾敏在从中作梗――小小年纪的,涓滴也不晓得谦让,就晓得抓着权力不罢休,趁着管家来给本身攒嫁奁,公然是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