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俞,”未等赵恺蹙眉,青年便低声道,“但王爷熟谙的人,是我的师父。我此番是来帮忙王爷的。”
“若再给我三日,我还可制出变声的药丸,但是举止脾气,却非一朝一夕能够仿照。”
两个时候后,赵恺正在看书,一边看书一边却也想着方才的青年,感觉于情于理他的话都该当是可托的。他当年和俞见柏有友情的事,知情的人甚少,如果那青年师承俞见柏,那他来此便情有可原。
“公子,还请等等――”这时府里俄然走出一个女子,是赵恒的贴身侍婢云锦,她急仓促走到苏岂跟前。
“我是来求见勤王殿下的,烦请为我通报一声。”
就这么简朴的两个字,就让赵恺浑身一震,惊奇地盯住女子的脸,因为他听到的,清楚是男人的声音!
宁王府内里的事,当然不会别传到如此人尽皆知的境地,赵恺这么说,既是调侃,也是表示赵恒――他对他的意向了若指掌。
苏岂跟赵恺上了马车,只见车上放着一个红木药箱――那是他们之前说好的,苏岂学过医,让他以官方大夫的身份入宫,既能够打仗到天子,又不会令人生疑。
苏岂病好分开宁王府的那日,是十一月的最后一日,那日刚好是他的生辰。赵恒是不会来送他的,听仆人说当朝太傅夏敏来府上拜访,赵恒正在接待客人――但即便没有客人,他该当也是不会来的。
赵恒诡异地笑了笑,视野转向一旁始终沉默着的青年:“勤王身边的这位……是大夫吧?”
赵恺的打算说来也简朴,就是四个字,偷梁换柱。他想让苏岂易容成当明天子,公布传位给他的矫诏。
赵恒俄然想到在扬州的时候,陆云派杀手暗害他们,他肩臂受了伤,苏岂从山中采来草药为他敷伤口,当时他说不过是刚巧晓得草药的服从,可上一次他抱病,却给了替他买药的仆人一张完整的方剂。
“这么说,你的脸……”赵恺说到一半便不说了,转了话锋,“你方才说,你是来帮我的。”
凌寒俯身从鸽子的脚上取下字条,翻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静观其变。”
赵恒深思着,他公然去了勤王府。想找人联手,赵恺的确是最好的挑选……但是他竟真的筹算对于他!
那侍卫踌躇半晌,还是入府去通报,但他当然不敢惊扰勤王,正四周寻觅王府管事,就见一女子劈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