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看着姿势各式,色采各别,清垂玉露,盈盈欲滴的鬼臼,嘴都合不上了。都说十年草好找,百年花难寻,本身竟然碰到一株一百四十九年的鬼臼。
滴哒一滴水珠从古树上落下,在敞亮的晶光中闪着血红的光芒,缓慢而下。落在红色的花朵间,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猛的张着花嘴,接了出来,又悄悄的闭合了。
一阵风儿吹过,盎然不晓得走了多远,那株鬼臼的大叶子顶风飞舞起来,那边是不甚么大叶子,明显是黑黑的,密密的头发,头发下连着一百四十九棵灰红色的骷髅头。
盎然细细的数了起来,一叶,二叶,三十叶,五十叶,盎然越数越欢畅,小嘴乐的都合不拢了,眉开眼笑的,禁不住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点着花叶,大大的眼睛泛着绿色的晶光。
盎然拿起粉红小花嗅了好久,除了冰冷泌心的寒露蕊香。再无她味,一缕阳光射来,寒意尽去一阵幽幽奇香飘来,如一缕点烧的烛香,成缕荡来。盎然闭上眼睛,悄悄一嗅,仿佛听到“你被骗了”。惊得盎然小脸都变了变色彩,猛的把粉花儿扔到草间。惶恐的看向四周。
盎然拿出一条晶色花轴,悄悄拉开,一点点对比面前的花花草草,对了半个时候,才摇点头走开了。来到下一片花草间渐渐的看着。
圣月子刹时呈现在盎然身边,和顺的怒斥与警告是少不了的。但是,那一段惊魂,对于这个不知伤害为何物的盎然来讲并没有再意。一只方才飞出鸟笼的金丝鸟,如何会那样等闲再回到鸟笼中,天真、猎奇、浪漫、胡想是女人的赋性,这类天生的表情,如何能够因为不算波折的暗影而扼杀。
盎然乐的拍动手,嗖,跳到另一片花草中,此时的盎然就如一只彩色的胡蝶,飞在千花万草之间,又如一只采蜜的欢愉小蜜蜂,在花众斑斓的草丛间奔波着,健忘了时候,健忘了间隔,健忘了本身走多远,古树越来越密,天空越来越小。
古树不算太密,蓝天和白云添补空间上的画卷。将碧绿树冠显得更架幽深而奥秘。空位间如白天和黑夜两隔的奇景。现出一簇簇嫩绿的小草,有细叶,有宽叶,有对叶。有锯齿叶,密密的像柔嫩的绸带,迎着一片阳光,每一根脆嫩草叶显得饱满、水灵,仿佛能挤出一股清清澈亮的水滴。翠绿的密草间,异化着三三两两的不着名的野花,浅黄、浅蓝、粉红、微紫,像眼睛,像星星,在阳光下闪着鲜嫩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