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天,没有一丝尘云。洁白的,好似一匹青色素锦,映照着一丝青蓝。垂垂有一点墨黑的山脊,轻浮在青光中。
玄色叶袍植士见花莞未动,冷冰冰的问道。“花莞监察使,植城各厮其职,有些事不是你应当过问的,速速拜别”。
“圣心路”上混乱的花轼、花轩、花梭,争订交叉的飞遁。神识较强者,不再限定在百丈,一百零1、零二丈都成了差异。
花环植女见花莞带着“荡魂轼”停到空域。凝出细细枝形长丝,卷住小小的“圣心残晶”,非常谨慎的拉动。细细的枝形丝闪闪的亮着绿芒,仿佛“圣心残晶”非常的娇贵,恐怕伎俩重了,伤到分毫。
玄色叶袍植士身形闲逛,冷冷的说道。“跟我走”。
玄色叶袍植士花瞳寒影闪过花莞身后的莫邪。“这是你等寻来的鼎奴,神识不错,你回‘圣心池’吧”。
数吸后,花莞带着莫邪遁到光点处。绿莹莹的光点不大,只要拳头大小。凝在灰茫的空域中,满盈着阵阵术法撞击的余息。
一条黑灰色的天路渐渐的伸入红光颤栗的空域。天路腾空数十丈,像身披黑墨的翠羽,袅娜萧洒。垂垂的黑墨天路变得交叉,有如黑鞭挥扬,腾云入霄,紧紧相偎,电虬翻卷,苍劲峥嵘。
“嘶”的一声长长的吮吸,丹海内的滚滚真气流少了一半。莫邪的眼睛刹时充满了血丝,充分的心神,像似枯萎的小草,蔫蔫的倦怠下去。
阴灼之气里,凝出一名玄色叶袍植士,境地没法窥视,莫邪也没有胆量神识,玄色叶袍植士气味非常吓人,比花环植女更胜一筹。一双死目似的花瞳动也不动,直勾勾的盯着花莞。
一道叶形晶门挡在墨路的绝顶。墨路两侧深沟似的纹影消逝了,一根根分着叉的玄色枝叉,飞展在墨路边,枝叉上是金光符文,一符连着一符,一文接着一文,金光闪闪,异影飞溅。
细丝卷着“圣心残晶”渐渐的,轻柔的落入莲心座内,阵阵温和的绿气包裹住拳头大的晶体。莫邪感到神识刹时被淹没了六百里,似有一条根须扎入识海内。
这是一棵擎天巨树,梢头碧叶连成一片,摇摆万里,枝杈多粗,底子没法辩白,湛蓝的天幕早已不见了影子,满目是庄严、端庄、壮美的奇形枝叶,每个叶面上充满密密麻麻的半珠形葶苔,闪着星星点点的绿光。映得黑墨的树荫莹光片片,瑰丽地熠熠发光。
莫邪全数心神凝集在“圣心路”上,天气的窜改仿佛对他没有半点意义。莫邪只想快些遁到植城,“荡魂轼”上,那珠鬼异的“圣心残晶”生根似的扎在丹海内,莫邪感到丹海内的真气日趋渐少,就连精血都在渐渐的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