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筻撇了眼鹰远,内心明镜似的,心道:“你与兔家有怨,还让我啄家也与兔家树敌吗”?
“猫禽友,你看到了甚么?别晃了,眼睛都花了”。鹰远眨着利瞳喊道。
啄筻收回凝着刺痛的瞳光。渐渐的转过甚。“二位禽友可抓到狸凶士”?
追着屁股而来的绿光跟着爆了数声。吓得狸犹逃遁数千丈才停遁在微薰空域。看了眼绿汪汪的黑手,眼睛都快气爆了。这还了得。回狸城门都进不去了。
枯爪刚凝,未等抓住绿影,绿光一缩,一团熊熊的绿焰喷着绿色的爆气飞来。轰的一声,绿气燃烧了富强的绿叶讳饰的树域。雾雨如丝。劈面而来,刹时吞噬了狸犹伸出的枯爪子。
莫邪躲在密麻麻的藤枝里。喘着粗气,盯着裂缝里凶影,这死凶狸固然残暴的不得了。见了古树古藤还是有点麻爪子,谨慎翼翼的恐怕碰破了点皮。
莫邪身影一虚消逝在残枝间。
啄筻神情麻痹的点头。“千里林域我都寻觅遍了,没有孽圣的影子,只碰到一只化识境二阶兔友”。
刚掠停的鹰远、猫鹫一展虚影翅芒飞出数千丈。惊诧的看着这片残爆的空域,猫鹫雪瞳一眯,无数残影在树影和空域中乱窜,看得猫鹫脑袋晃成了别浪鼓。
百里处,蜿蜒无尽的翠绿古丛林里,密密的虬枝间,堆叠交叉枝桠下腾出一小片翠绿的草地。漏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里,一只灰白的大兔子,背着爪子在草丛间穿行,巨大的蹄子溅起漫流草叶下水滴,啪哒哒的增加了密林的清幽。
“禽城,孽圣去了禽城”。啄筻怒声回荡在天涯。
“老迈,肇事了,这比看禽女沐浴严峻百倍,不亚于又偷了一次家主的宝石,快逃呀!死狸猫都逃命了”!莫邪后屁股响起孔殷的声音。
莫邪吓得头发都扎了起来,像顶着一窝刺草,流着满脸的盗汗,没命的念着秘咒。化成一道明灭光影子,在阳光透过树枝的罅隙扑泻下,七扭八歪的旋着古木的虬枝和衰老的树身逃窜着。
啄筻收回远眺的瞳光,凝眉收搜着千丈林域,数只尖喙凝在空域。啄筻窥视的很谨慎,前次吃了一堑,此次不敢轻举妄动。
啄筻轻展虚翅,一吸遁到树空上。向惊停在草丛间的兔友深行一礼。“兔哺士为何如此谨慎遁行”。
莫邪火燎屁股似的在苍劲的枫树里,沿着树身蜿蜒划着青弧,一头扎入密林深处,遁影虽速,轻柔地吹过枝头,悠悠地穿过惊落的珠影。
鹰远气得鼻子都歪了,展起虚翅,没好气嘟囔着。“禽城去了有屁用,十多天了兔毛还没了,老子如果在此,早就功成名就,名响圣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