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葭怠倦的靠在椅子上,红裳为她悄悄的捏着腿。
此时,阿四跪倒在胡坤之前,痛苦不止。胡坤赶紧后退两步,问他:“你这是为何?”
“是,的确是我找的人!”阿四跪在地上,老诚恳实的交代着,“胡掌柜待我恩重如山,小的对他非常感激,我见栖凤楼本来是不成气候的了,谁知这栖凤楼转手卖给了别人,买卖竟比之前红火了不止一倍。小的见胡掌柜整日里唉声感喟,日日笑容满面,心中不忍,发誓要为他挣一口气,这才暗里里找了癞子七,叫他前去栖凤楼里肇事……”
县丞指着阿四:“胡掌柜,你可识得此人?”
郭葭悄悄地看着,沉默不语。
胡坤走到郭葭面前,做了个揖:“阿青公子,真是对不住,是鄙人管束不力!”
说罢,郭葭又对县丞说道:“阿青多谢大人,为栖凤楼洗脱了委曲!鄙人明日便请人做一面镀金牌匾,送至大人府上!”
红裳点了点头,冷静地想着这话的事理……
等统统都灰尘落定,已是傍晚时分。
胡坤点头:“识得,此人曾是二十四桥的小二阿四,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
县丞也算是个聪明的人,胡坤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这郭二老爷,可就要顾忌着点了。
癞子七闻言,跳脚骂道:“胡掌柜,我们前几日才见面,你如何会不熟谙我呢?”
戚氏总算是消了一点气:“很好。你下去奉告他,等他养好了伤,调他来我府上做活吧。”
胡掌柜背过了身子,不再理睬不竭讨情的阿四。
胡坤听罢,一脚将他踢开,嘴里连斥:“混闹!的确混闹!你觉得如许做,我就会重新让你回到二十四桥当伴计?现在你做出这等蠢事,还赔上了二十四桥的名声,你、你好自为之吧你!”
阿四浑身颤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来人,去把二十四桥的胡掌柜请来问话!”
县丞听罢欣然应允。
郭葭悄悄地看着。
戚氏气得颤栗:“胡坤啊胡坤,枉我这么正视你!你也太让我绝望了!”
“禀夫人,阿四敷了药,现在已经睡了。”
胡坤猛的磕在地上,考虑着说道:“夫人,胡坤把事情办砸了,小的不敢说甚么,请夫人惩罚!”
胡坤笑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我是二十四桥的大掌柜,固然记得大部分客人的边幅,但是也偶有接待不周的处所。也不知你来过几次,但鄙人是真的记不住你了。”说罢,他扭过甚,不再理睬哇哇乱叫的癞子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