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媪放好了水便退了下去。
郭葭褪去满身衣裳,解开了满头青丝,缓缓跨入了浴桶中去。闪动的烛光勾画出她美好的倒影;水汽蒸腾,满室旖旎。
“啊!你、你这···”夫人受了惊吓,“最好的教习师父也才五十两银子一个月,你!你竟敢···”
店内还在聒噪,郭葭走在路上,表情非常愉悦,愉悦的她乃至没重视身后的马车。
郭葭俄然有了设法,当下滑头的笑了:“我能够应下。只不过,有些端方咱得改改。每个月我只来三次,每首曲子五两银子。别的,比拟琴师,我更情愿去教诲您的女人们。”
郭葭打断她:“还是给我梳个男人发髻吧,我今儿还得出门。”
秀媪感喟:“可不是,老奴活了一辈子,甚么脏事没见过?倒不如蜜斯您看得开!”
郭葭看着秀媪倒水的时候有些吃力,就要畴昔帮她一把;谁知秀媪竟像碰了毒蛇似的,一边闪避一边点头道:“这可使不得!您是蜜斯,我是主子,断断没有蜜斯为主子调活的事理!”
郭葭含笑:“只因我有个到处为我着想的好师父!静思庵虽远,却也有远的好处。每天晨钟暮鼓,倒也清幽喧闹,没有这大宅子里的很多肮脏俗事!倒比你们荣幸的多了。”
“一百两。”
家中困顿,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了。
去到风月满楼,那妇人已经等待多时。眼看时候已到,郭葭却久未现身,正急得团团转时,见到郭葭前来立马便迎了上去。郭葭进了阁房,男女长幼一众琴师十余人,当真很多。郭葭一见:倒果然如那妇人所说,能在此处混的,果然是有些真本领的!世人初见郭葭均表示得非常有礼,只是内心却实在没将对方瞧在心上。有人见他年纪悄悄,仿佛尚未到弱冠之年,当即便不平气的站起,彬彬有礼道:“听闻沈才子歌喉十清楚朗,鄙人鄙人,倒也练过几首曲目,颇受人赏识。还请才子赏光,让尔等开开眼界!”
郭葭回到府里时,天已全黑。秀媪见了她,赶快跑过来,满脸责备之色:“蜜斯可把老奴急坏了!下次可不准再这么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