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看着他,看他从牙缝里挤出那句话,“我不是没有去,我只是……”
我气得跺了下脚,脸庞一热,“你还装胡涂,信不信我今后闭门不见人了。”
我决定,要把这句话题在落梅图上,让容天衡晓得,我为了他可也受了很多苦,他如果有情有义,今后送我个泥人、簪子啥的,也是强过甚么劳什子落梅图的。
我回身欲走,方才磕茶杯的手却已经夹着一封信横在我身前。
气候阴沉,初雪溶解,缕缕夏季照得民气头暖暖。解缆之前,特地让绿萝取了画卷带上。
我只得持续练字。快到晌中午候,下人来报,说上官荣雅到访。
上官荣雅坐在花厅,下人已经奉了热茶,烟雾氤氲,蒸得他的脸微微发红。他的灰鼠毛披风已经解下,随便搭在椅背,披风上还结着薄薄的霜。
我回身朝外走去,却被他抓停止,“东陵!”
“我这不是被逼上梁山了嘛,要不你来替我写?”我朝绿萝把笔递畴昔,她从速摇了点头,“蜜斯,你那些肉麻信我可写不来。”
我没有转头看他。只听他在我身后问,“那些人说,你并没有呼救,为甚么?”
他凤眼微微眯着,我看不清他眼眸底处的异动,只感觉,模糊有些与以往不一样。
我觉得这么说,他天然会明白我不是笨伯,也会明白这统统都只是个曲解,如许我们俩今晚的争端便能够告一段落了。没想到,这句话却不知挑起了容怀瑾脑筋里哪根不对的筋,他俄然松开我的手,面色规复初见时的冷酷疏离,“本来如此。”
上官荣雅笑得畅怀,“我逗你的。”
我握着狼毫在纸上胡乱挥动着,望着窗外的天,方才还爽晴着,这一会已经阴了,渐渐飘下些雪末儿,真真儿是夏季了。
进宫以后,娘说要去后宫见皇后和其他嫔妃,我从速推说内急,跑去御花圃和几位小公主一起玩。
绿萝对我努了下嘴,冲出房间去,约莫是找林侍卫去告我的状了。
此次的宴会,还是我第一次端庄插手宫中的宴席,如许的宴会,向来就是妃嫔们七嘴八舌的好去处,是以我更加忐忑,想到前次磕的几百个响头,顿时感觉进宫面对这群娘娘实则是我人生一大不幸。
特地换上了一套玫红色亮缎綉梅花盘扣宫装,是用皇后犒赏的布料做的,此次穿上,也好彰显皇恩。除此以外,娘还替我订制了一件绛红羽纱面灰鼠里披风,立领上缠枝梅花交相辉映,下摆处以粉色丝线绣了几缕垂丝海棠花,衬得我非常大师闺秀,半点野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