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被翻开,我转头一望,恰好见那人从阁楼中走出,一身雨过天青色衣裳,广袖垂到脚边,与长袍合为一体,若风吹湖面千层浪。

我放下书,对他道,“少琮,事到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如果是你想我进宫,我会去的,不过我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

但我惯于外放,一下子内敛,不免也招人思疑,加上前次刚过午餐就去厨房跟琴娘喊饿,各种身分连络在一起,久而久之,府里垂垂起了谎言,传到本尊耳朵里的时候,已经非常不堪。

我望着他,那双一如既往深沉的眸子,盈盈盛满了情义,像一方洁白得空的月光,又像纯洁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我的身影,那样奥妙而不成捉摸。我晓得他言出必行,但有些事情,他从不说出口,只是用行动冷静地表示,就像他可觉得了陪着我,在炎炎夏季劣等几个时候,比及四下无人,方来到我身边,为我扇几丝冷风。

他欣喜地看着我,“东陵,你当真情愿进宫?”

他高兴的神采随即被淹没,阴着神采道,“我早晓得,在宫里见你始终不如在这自在。”

他抱动手不觉得然,撇撇嘴道,“归正你都和上官情义相投已久了,他都承诺立婚书了,你还怕甚么?”

容怀瑾翻进我屋子里的时候,我正气定神闲地在屋里看闲书,他见了我,二话不说就道,“过两天是我父皇寿宴,你也进宫吧。”

这里是皇宫的藏书楼,本日如许热烈的场合,想必也无人会顾得上读书,恰好能让我歇歇脚。文渊阁回廊的雕栏雕着四瓣丁香花,非常古朴,我随便靠着柱子,望着楼前郁郁葱葱的花坛出了神。

“我性子最喜好到处跑,到处逛,现在每天窝在房里,哪也不准去。换了你你能受得了?”我有些憋气,有些委曲,明知这些不是他的错,却不由撒在他身上。

这顿饭吃得格外冗长,劈面的戏台正演着八仙过海的戏目时,我谨慎避开世人目光,悄悄地退了下去。因老爹还在席中,一时不得而出,就随便转到太元门一侧的文渊阁中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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