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偎进他的怀里,没法释去内心的惊骇,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温度。他也紧紧地抱着我,对我说,“别胡思乱想,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的泪落下来,滴在容怀瑾的龙袍下摆。如许的无助,我平生中也没有经历过。十几年的影象被抽暇今后,我像是一张白纸,安然地接管着别人给我画上的统统,老爹的安排,容天衡的宠嬖,容怀瑾的霸道。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张白纸摇身一变,竟成了浓墨重彩的一幅画,而厥后添上去的笔划,跟本来的内容格格不入,生生将这一张纸变成了不伦不类的糟粕。
我摆了摆手,有些疲累,“容怀瑾,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最后,绿萝急了,哭着道,“蜜斯,奴婢陪着你逃脱吧。逃到一个没有人熟谙的处所,如许就不会有人来伤害蜜斯了。甚么皇上,甚么殿下,我们都不管了,好不好?我只想蜜斯你平安然安……”
然后,她坐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肩膀,“蜜斯不怕,你不是常常跟我说不知者无罪嘛。你又不晓得,你是无辜的,不会有人见怪你的……”
本来,这就是容怀瑾所说的“没有结束”。
容怀瑾拍了拍我的背,“那些人胡说,我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阿谁刹时,我的眼泪毫无预感识落下来,“还会有甚么体例?这不是已经到了死路了吗?”
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好多之前没有体例解释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倒顺理成章了。
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何那么防备我?又为甚么要怕主子在我面前嚼舌根呢?
眨眼间,全部寝殿就只剩我和他二人了。
这些人甚么都不晓得,他们不过是被我下药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发明我摔碎了屋子里统统能摔的东西,吓得不敢复兴来罢了。
容怀瑾出去的时候,瞥见的就是如许一幕:暗中当中,我屈膝坐在尽是瓷片的地上,绿萝在我身边嚎啕大哭,一屋子的寺人宫女跪了一地。
如果我是天子的女儿,那容怀瑾就是我的亲哥哥。
我不知本身是如何回到太元宫的,也不知本身在暗中当中待了多久。
可即便如许,那些寺人的话还是一遍遍浮上心头。每一个字都记得那么清楚,长生不成或忘。
他揉了揉眉心,仿佛在思考如何开口,终究,他只是昂首,诚心肠问我,“如果我甚么都没有了,你情愿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