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晗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只死死觑着他。晋百姓风虽甚是开放,可此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知她是女子还对她这般无礼!
那人微垂着眼,没有分毫神采的望着她。
初晗没有分毫踌躇,单手一挥将他的面具从下颌勾了起来。那人的面庞一寸一寸的在面前清楚,初晗身上的每一处都保持着严峻的状况。恐怕他再次出招或是趁她不备而遁藏。
远处灯火飘摇,初晗望着面前陌生的脸,竟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一步还未迈出,身后却有道声音冷冷响起,如此时高耸的秋风,给三人四周笼上一层泠泠寒意,“女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对鄙人脱手,现在就想走么?”
方才跟苏羡笑里藏刀的客气,以耗尽了她的耐烦。现在初晗也没甚么好性子,他不说话,那就让她看看面具后是如何的一张脸。
他唇角含笑,又向前迈了一步,一把攥住那欲挡开他去势的细赤手腕。
按理来讲简池也属晋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人敬佩的公子,然沐戈召却仿佛并不怕他。听他如此说,反倒悄悄勾了唇角,调子却并不比简池弱下几分,“哦?竟是公子。”鹰眸微微一凛,又直直瞥向此时被他笼在怀中的初晗,“公子识得此人?”
那人仿佛微微怔了怔,接着唇边的笑意愈发大了。他倾身望向他,虽是纤长的暗影可仍将她周身笼的密不通风,“好一副伶牙俐齿。那你师父从未教过你,出门在外要学会藏吗?”
那人唇角仍然残存着笑意,可眸中倒是冰冷一片。一并他攥着本身腰肢的指尖,那股力道与温度,分毫都不输给方才攥着本身的白衣男人。周身气味逐步转冷,初晗哪怕望不尽他的眼底,亦能发觉出他身上披发的淡薄凉意。
“我瞧公子并不是歹人,又为何要难堪于我?”
初晗脑中转的缓慢,一边考虑脱身之法,一边冲着岫岩使眼色。哪怕此人当真要对她倒霉,若能将殷岫言保住也算她并未犯下大错。
五指如铁钩般收拢,在瞬息间化为掌势,连出数掌向他袭去。
初晗退不成退,只觉后腰直直靠在香案的边沿,阳雕的纹理硌的她生疼。
此人穿着服饰虽极其浅显,可眉宇之间的凛然傲气却分毫没有粉饰。再加上与他比武之间,在她咄咄逼人的守势下竟能游刃不足的尽数避开,想必此人并非等闲。
“你是谁。”
三人俱是一惊。
目睹他一身白衣出尘,在空中划出恍惚的剪影。初晗死死咬住下唇,电光火石间已想出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