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愿合什道:“阿弥陀佛,道长说的是净空吧。佛法无边。禅义如海,只要勤加修持方能成渡。净空现在正在参习密宗陀罗尼集经,想从中证出入实境地真之法。以是不能插手蜀山的燃灯之礼了。佛祖在《大乘入楞枷经》曾提到密宗失途正道,不觉诸法明,净空发愿要厘清此中疑义。以大乘空宗……”凌飞见他唠叨,从速打断,道:“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晓得了。老衲人,说佛理,我就浑身难受。我供的是三清天尊,跟你们佛陀不搭界。不体味你们空宗还是洞宗”弘愿微微一笑,不再说话,低声唱了一声佛号便坐下了。
青龙老子,赤龙儿子?还是一家豢龙师,父子两豪杰?
半晌后仆人把酒饭端上来,蜀山世人自去填腹。赵老爷子忙了好一阵工夫,终究将不相干的贺客都送出门去了,门口的轿马轻车少了一多数,但是庭中仍然密密麻麻,千余人中,却另有九百多江湖人物留下来了。
这时候章节道人也过来寒喧。这道人是个异数。凡事逐利,有利不功。公然,跟凌飞说的头一句话便是:“道兄,你真是大户人家不知小户人家的温饱,这一起过来也太浪费华侈了,摆那些破旗有甚么好处?带这么一大帮人有甚么好处?有钱显摆气争场面,还不如省下来豢养你地徒子徒孙,或者风雅点布施一下我们这些小观道友,唉,我看着都替你心疼。”
曲渺人未散,酒罄席将残,这顺水搭舟地寿宴该到序幕了。赵东升晓得贺客群来地真正启事,倒不介怀,出门谢过礼,安排弟子到庄外惊天动地又烧一通爆仗,吹了几曲戏乐,终究结束了寿庆。然后正戏便该上场了,大弟子傅光远批示仆人,先将靠中两庭的酒菜都撤下来,又翻开了庄前地两记扇侧门。前面的客人闻风而动,都拥到前庭与门前街道来,各占位置。赵家庄弟子早已跟他们申明,燃灯典礼在前面花厅停止,前面看不着。
凌飞面上似笑非笑,停了一停又说道:“大半年不见,大师地金刚萨垂伏魔印想必更加精进,等这两日闲暇下来,我再请教几招。在山上呆了些光阴,贫道也偶有小得。”弘愿阖目不动,也不知听没闻声。
到戌时一刻,一番安插终究告了序幕。群豪早己等得不耐,瞥见凌飞牵着两个少年走进厅内,在长官上坐下了,嘈声渐渐静了下来。秦苏和胡炭看得明白,这两个少年,便是刚才最早跟凌飞进门的两人,一个叫祝文杰,便是刚才在天上乱飞,引得世人群相震惊的豢龙师,笑嘻嘻的,傲视之间毫不扭捏。一个年纪比他略轻,只不过十四岁模样,沉寂的站在凌飞身边,眼睛乌黑,不晓得叫甚么名字,也不知是甚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