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娴心花怒放,面上却只淡然一笑,她握住秦苏的手,柔声道:“这就委曲师妹了,唉,碰上如许的事情,我们也没有体例,等我回山再跟徒弟讨情,让她早日谅解你吧。”
白娴吓了一跳,忙道:“我估摸着,徒弟的东西太多,定是忘在甚么处所了,这一两天以内我就帮她找还。你跟她翻脸了,又何必再回山中受她折磨?她但是下了号令,一旦见着你,先打断你的手足,再押你回山询问。”
秦苏哽咽着,一一应了。
白娴深深的看一眼秦苏,道:“在她心中,我们都是她私有的弟子,别人谁也不能抢走,一旦被人抢走了,她就会仇恨和气愤你挑选了那姓胡的。反而跟徒弟翻脸。你都不晓得她有多活力。那天你刚走,她就气得吐了血以是,她宁肯把你毁掉,也决不会容你清闲安闲的活下去。”
“姑姑!”胡炭扁着嘴哭,张手就想迎上前去,但又惊骇她身上的血,踌躇着不敢踏步。秦苏喘着气,摇摇摆晃走进屋来,重重坐倒在床上。她身右边的衣衫上,大片血迹已经干结发黑了,如一副云纹绣在白绸之上。
这些草药疗效极微。秦苏敷了三四天。伤口仍未复原。目睹着气候一日热过一日。胡家父子还穿戴两个月前的衣裳,胡炭每天挠虱,胡不为重新到脚油光水亮,成了一头庞大水貂,秦苏再也坐不住了,待到第五日上,感受伤处不再疼得紧切。秦苏便将两人的衣裳都剥了。放入桶中带去河边浆洗。
“至于徒弟她她”白娴看着秦苏,却欲言又止。
前几日,胡炭与一众小童到村口捉蛐蛐儿,又碰上了村里的疯汉,孩子们围着他连笑带骂,又扔石子。胡炭因受了老婆子的教诲,只道这首儿歌是骂他爹爹的,扬手就拍了身边的大孩子一下,道:“不准骂我爹爹。”反目由此而来。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此次换成白娴沉默了。她偏过脑袋去,瞥见门外天气全黑了,暴雨如注,万千雨水如白浪奔腾,从天空打击下来,撞上空中,收回震儿欲聋的声响。
叹了一口气,白娴劝秦苏:“师妹,你还是先躲一躲吧,躲得远一些。别让师妹们找到你。若不然,只怕”
矮房隐高林。碧树点玄峰,江南的乡村景色,看来别有一番风味。秦苏走在稀少的树木中间,听着鸟声啁啾,看着气候晴好,她的表情也变畅快了很多,一时抛掉了对来日的忧愁,悄悄向村西小河行去。
秦苏一咬牙,对胡炭道:“炭儿,有恶人要来捉我们,我们快躲起来!我们从后门出去,藏在树林里。”说着,伸左手抱住了胡不为,半扶半搀的从后门畴昔。三人悄没声气躲在墙后,听几人的脚步来到屋前,猜想已被房屋挡住视野,才敢伏低身子,向八九丈外的小林子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