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然微微一笑:“姨娘老是瞧着自家人好。”
顾嫣然在中间笑道:“二mm戴这个好,又简便又光鲜。”想了想回身对本身的丫环丹青叮咛,“我那边有一对儿珊瑚耳坠子,你去拿来给mm戴。”
孟素蓉也是满眼的笑意,只是看女儿脸颊微红,便换了话头对锦眉道:“今儿园子里早些安插上,你去看着。那些小丫头子冒莽撞失的,别砸了东西,转头老太太那边又要抱怨。”
杨妈妈也点头称是:“平常就是夏季里,下过了雨太太也要咳几声,本年春季吃了药,全部夏天都没甚么动静呢。平常在京里从没传闻过秦太医的名号,想不到竟有如许好医术。”
孟素蓉内心暖融融的,不由得抬手摸着女儿的面庞叹道:“好,娘今儿就喝起来。”固然一向没有儿子,但女儿如许知心懂事,她也满足了。
适意捂了嘴笑,清算了东西快手快脚出去了。这里顾嫣然坐到妆台前头,杨妈妈替她细心梳了头,又挑出一根虫草头的累丝金簪插上,满心欢乐地看了又看道:“这日子真是一眨眼的事儿,女人刚下生的时候,才这么大一点儿的肉团团,现在眼瞅着就是大女人了,这簪子戴着真都雅。”
孟素蓉听着女儿小大人似的口气,脸上又露了笑容,看了一眼顾怡然的一对小丫髻,转头叮咛锦心:“把我匣子里那对珊瑚珠花拿来给二女人,换了那堆纱的黄杜鹃花,年纪小,戴个红色的也喜庆些。”她从不剥削庶后代,公中的份例怡然跟嫣然都是一样的,偏柳姨娘本身不经心,还总爱给顾怡然挑这些青蓝的色彩,小小年纪穿得如许素气,走出去没得让人说她苛待庶女。
大丫环适意端着面水和帕子出去,笑道:“女人真是孝敬,一会儿奴婢就去灶上盯着。奴婢瞧着,自打用了秦太医的药,太太身子好多了呢。”
顾怡然捧着碗,从碗边上悄悄抬起眼睛看了看顾嫣然。顾嫣然本日穿戴银红色的短襦,衣领和袖口上绣着大红的缠枝蔷薇花,下头是湖蓝色裙子,用金银线错落绣着十数只胡蝶,跟着裙幅摆动而闪闪动烁,看起来仿佛要飞起来似的。这衣裙是为了顾嫣然生辰新做的,顾怡然生辰的时候也有新衣裳,料子都差不太多,只是色彩上就没那么光鲜,更没有那么多精美的绣花――孟素蓉身边的锦心和杨嬷嬷都是一等一的好针线,顾嫣然的衣裳上向来少不了刺绣,而柳姨娘针线上平平,更没有甚么心机替女儿绣衣裳。顾怡然身上这件宝蓝色的袄子,就只在袖口和领口绣了一圈蔓草纹,裙子更是素面的软缎,连朵绣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