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得陛下宠嬖，即便茂乡侯府不再为陛下所重，也并不影响殿下之职位。陛下安然，殿下便更有继位之望。”
“德妃与朕有情，那朕于茂乡侯府便是有恩，德妃不思大逆，茂乡侯府为何要谋逆呢？”
“如此说来，这些猛虎是晋王所为了？”天子仿佛非常附和地点点头，“那暗箭呢？”
天子一挑眉毛：“方才不是还说得很大胆？”
内监低声道：“王妃孝敬。”
隐在暗处的宫女看着那些人进了昭文殿,又在殿外足足等了一个时候，直到冻到手足都将近麻痹了,都没有瞥见太医们出来,这才悄悄从小径回了长春宫。
现在，周鸿正在齐家守着。固然最好的太医都已经入宫或在晋王府，但太病院仍旧分出了一名太医来给吕良看病，周鸿也请了几个医馆驰名的治外伤的郎中过来。
“他并非围场侍卫，却敢上前救驾――”天子摸了摸本身的下巴，“你说，朕该如何赏他？”
宫女回想了一下昭文殿四周的安插，低声道：“奴婢瞧着，殿外的保卫很多，如果陛下不在宫中，原不必有这很多保卫的。”
长春宫里宫女内监们出入的动静，不过是半晌以后，就一一传到了昭文殿。
“那依你看来，此次围场之事，究竟是谁做的？”
德妃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义，转头瞧着她。那宫女走到殿门处细心探看，见外头确切并无甚么人，只要德妃和她们这两名亲信宫女，便道：“娘娘，如果陛下万一……那――储位尚未立啊！”
李菡轻声改正他：“行刺之人既非晋王亦非齐王――”仅指两位皇子，而不是指他们这一派系，“依奴婢肤见，路遥知马力，日久见民气。”倘若天子故意，借此一事迟延光阴，那背后的人必然会忍不住跳出来的，并且另有些别的心存异志的人也会一起跳出来。
“公然不愧是御史之女。”天子缓缓吐出一口气，“上士杀人执笔端，中士杀人用舌端，下士杀人怀石盘。你父亲是上士，教出个女儿来亦是中士，了不得！”
“陛下，恩与情分歧。”李菡又欠了欠身，侃侃而谈，“能与德妃娘娘有情者，只陛下一人；而能对茂乡侯府加恩者，却并非只限于陛下。”乃至，倘若齐王继位，对茂乡侯府的加恩还能够比现在更重，“起码，陆将军亦可得爵。”陆镇是陆家二房，固然他是茂乡侯府最出息的子孙，可爵位却没他的份。
“都有怀疑？如何你连晋王也思疑吗？晋王妃但是救驾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