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绿抿嘴一笑:“正在外头骂元宝呢。嫌他本日又健忘给侯爷带竹笠,已然训了半晌了。”
这类动机天然是有些大逆不道的,可也怪不得世人做如此想。之前天子偏疼齐王,人所共知,乃至有人暗里里猜想德妃是要封后的。但晋王占了正统嫡出的身份,先皇后又贤名远扬,说实在的这朝中少说也一半的官员――特别是那些清流文臣们,是打根儿里架空齐王的。阿谁时候天子不立太子,实在就是不肯提出齐王以后再被臣子们驳斥――若公然被文臣们采纳,齐王今后立为储君的机遇就更少了。
丹青拉着个小脸道:“方才二房那边来了个丫头,说是来报喜的――寿王妃有喜了。二太太明儿要去给寿王妃道贺,来问夫人要不要一起去呢。”
但是这会儿,天子却俄然主动提起要议立太子,这事儿就有些透着奇特了。
固然长房跟二房实在已经算是撕破脸了,但都城里头就是这个模样,起码他们都姓周,那亲戚干系就还是扯不竭的。特别在外头人看来,固然周励有逼妻为妾的罪过,可后代们倒是无辜的,周润如何也还是周鸿的堂妹,又是寿王妃,她有喜,顾嫣然这个嫂子又如何能不去看望兼道贺呢?
不过这话也不算是虚言阿谀。或许是顾嫣然有孕期间养得好,元哥儿下生这三个月未曾有过半点头疼脑热。别人家的孩子顾嫣然是没如何见过,但对比着当初蔚哥儿头三个月的景象,元哥儿但是比他长得快。
元哥儿已经快三个月,又白又胖,小胳膊小腿如莲藕普通,一节一节的,肥肥嫩嫩,每次给他沐浴,顾嫣然都爱得想悄悄咬上一口。加以夏季里穿得丰富,躺在床上就如个团子普通。他爹娘进屋的时候,这小子正仰躺在床上,试图要把身子翻畴昔。
周鸿原是健忘了。他在西北那些年粗糙惯了,连带着元宝也是如此,固然顾嫣然几度叮嘱,但这主仆两个总不能做到叫人完整放心。
想到那美好的景象,沈青芸真是打内心要笑出来。昌平侯府闹的那事儿,她也细细的查过了,固然没有实证,但她总狐疑是周鸿做的。几乎害得她的润儿抬不开端来,真是可爱!幸亏幸亏,润儿是个有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