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又晓得了?”中间一个少女脆声笑着接口,有些抉剔地打量着顾嫣然,“不知我是该叫表姐还是表妹呢?”
顾嫣然含笑叫了一声表姐,韩缜已经笑道:“今儿巧了,我瞧着表妹跟绮儿实在相像呢。”
顾运则带着妻儿上前施礼,先道未曾拜祭之罪,韩老夫人含笑欠身:“亲家老爷故意了,老头子地下有知,也必感念。”随即拿眼看着顾嫣然等人,笑道,“这是孩子们?竟都是这般大了。”
韩绮本日穿了件鹅黄的衫子,也是月红色裙子,只是没有绣花罢了。两个女孩儿站在一处,公然瞧着有些相像。世人都笑起来,韩绮却有些不乐,她素不喜好跟旁人穿一样的衣裳,只是来者是客,不好露了出来。
顾浩然坐在椅子上,看看顾蔚然手里的玉佩,低头悄悄扯开手里的荷包看了看,里头是一对赤金的笔锭快意小锞子,每个足有三钱重,花腔也精美,但是比起那块玉佩来就底子不算甚么了。顾浩然捏紧了荷包,明显他是顾家的宗子,常日在家中,有甚么好东西祖母老是先尽着他,但是到了外头……
孟素蓉含笑道:“他才多大,能听得懂甚么,不过是傻笑罢了。”
“你荷包里甚么?”顾浩然侧过身子,抬高声音问坐在中间的顾怡然。
顾怡然瞅了一眼那枝镶珠金簪,实在那簪头上的珠子色彩粉红,又大又圆,也是件好东西。就是如许都穿得简简朴单的,嫡母也总有体例把长姐打扮得比她出挑很多。本身这会儿还只能梳两个丫髻,缠一串珊瑚珠子,再插一对儿小金花也就是了,站在长姐身边只显得寒酸。
顾浩然一下子拉了脸。荷包里的东西一样,但是长姐幼弟各又得了一件东西,分清楚明就是因着他们是太太生的。
玉佩有杏子大小,光彩莹白,外头包了一层红褐色玉皮子,工匠就将这层玉皮雕成一条蟠龙,龙尾处光彩转为深褐,刚好雕成一只小老鼠,可谓匠心独运。玉佩雕成玉璧之形,高低皆有孔,络着暗红色丝穗,丝线色彩略有些褪了,可见年初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