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哥儿被乳娘抱着在一边,见那荷包刺金绣银的,便倾身伸出小胖手来抓。顾嫣然正端过茶来,被弟弟这一碰,便溅出了几滴茶水在本技艺背上。适意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把茶杯接畴昔:“女人烫着了没有?”
这下韩晋可不好再往上凑,遂伸手拍着顾浩然的肩膀笑道:“传闻表弟在学里功课不错,我新得了一支好笔,送给表弟。”
周瀚在书院里跟韩晋特别靠近,一则是为了韩晋好玩,两人还算谈得来;二则便是因为韩晋的祖父曾是太子少傅,与老平南侯也是有过友情的。既然过年不能回都城,倒也无妨来韩家庄子上住几日。只是他并不似韩晋普通风骚,韩晋如许出言轻浮,委实让他感觉有些不快。
“我还给表妹表弟都备了过年的礼呢,可惜返来才晓得,表妹已然回姨父家去了。”韩晋瞧顾嫣然低着头,只当她害臊,内心更加感觉喜好,“一会儿叫丫环们拿过来,表妹也瞧瞧喜好不喜好。”
平南侯夫人沈青芸当机立断,先是让平南侯将周鸿送去了西北参军,然后就将周瀚送进了北麓书院。为防茂乡侯府中人抨击,连过年都没有让周瀚回都城。
平南侯夫人自是不信,但平南侯将周鸿又打了一顿,他也只是这个说法。平南侯夫人遂去三房探听了一番,方晓得周鸿在襄樊时插手过一家女人的生辰宴,在宴席上与人脱手受了伤,只是这帕子究竟是谁的,周三太太也并不晓得。
“表哥过年好。”顾嫣然不筹算跟他多说,只站起来福了福身。
韩老夫民气里欢畅,却用心板着脸道:“又跑到湖边去,如果落了水可如何好!还不快来给你姨父姨母拜年?”
周瀚神采有些不多数雅了。他从都城来到北麓书院,当然不但是为了来读书的,若要读书,都城里不知有多少好书院,未需求跑到这处所来。只是客岁都城里御史李檀弹劾茂乡侯府的事儿闹得太多,最后李檀本身死在天牢,常日里的同僚朋友避之唯恐不及,恰好本身家那位庶兄周鸿反而还贴上去,乃嫡亲身扶棺将人送出都城。
这含笑花是两广一带的出产,别名山节子,白兰花,论花形也无甚特别之处,不过是黄红色一朵小花,只是香气浓烈。适意绣这个,也是因着顾嫣然的名字里,那嫣然二字说的是笑,是以才绣了这个花,倒是与普通女孩儿绣梅兰菊竹的分歧。
韩晋眉毛一挑,脸上就暴露点不端庄的笑:“如何,周兄弟对我这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