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孟素蓉前几日也听林氏说了。粮草被烧之时,许大将军正率部兵马反击,粮草一断,他所率一万余人便被困在了边关最前沿,进退两难。
家主出门,孟素蓉便关起门来过日子,只要林氏不时过来,送些朝堂上的动静。
这佳儿佳婿便是极好的评价了,孟老太爷赶紧谢恩。天子指导着顾运则道:“你既晓得水道,朕就派你与户部之人同去,调剂官粮,务必尽快运到四川。”
天子表情大好,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儿子精通法规,半子能任外务,孟祭酒,你有佳儿佳婿啊,快起来吧。”
天子问道:“那这几处官仓可调粮多少?”
天子听到说江南水道窜改,便忍不住了:“江南一带新舆图可曾绘好?”
“那你来讲,倘若从湖广开官仓走水道运粮至四川,如何走方为上策?”
本年上元节如此昌大,白姨娘是非常想去看,暗里里还是偷偷教唆了顾老太太几句,要孟素蓉本年带着百口人出去看灯。孟素蓉也不说不肯,到了这一日只说本身身子不好,让顾运则将后代们十足送去孟家,由林氏带着出门。
烧粮草,斩敌首级,都能够不算功绩的话,那么斩杀敌方大将,生俘贵虏,这就不能不算了。更何况,这个俘虏还是羯奴可汗的亲弟弟,羯奴的亲王!
“哦――”天子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既然如此,孟节补为掌部,顾运则么,暂还任编修罢。”
“朝上不是说,先前我军粮草被烧,也折损了两三千人,且被烧的粮草比羯奴多很多,若这般算来,许大将军最多只算个功过相抵,算不得胜仗么?”
这小吏六年前才到同文馆,未曾经历过先帝时同文馆的光辉汗青,当差数年见过最大的官儿不过四品,彻夜见了天子和这很多阁老尚书们,回话的时候腿肚子都在转筋:“回,回皇上,是孟祭酒和孟编书、顾编书。”
“这孩子――”孟素蓉安闲城门口见了周鸿拦下惊马,便对这个将来半子对劲了,一对劲,不由得就要担忧,“小小年纪,如许搏命拼活――平南侯对这个儿子也未免太狠心了些。”虽是妾生的,到底也是他的骨肉,平南侯夫人不喜周鸿倒也是常理,可平南侯也如许狠心,未免就有些叫人看不过眼去。
天子目视吏部尚书,吏部尚书却答不出来,半晌才支吾道:“臣痴顽,未曾记得,乞陛下容臣查阅旧典后再回禀……”这都几十年没提这事了好么。
顾运则哈哈大笑:“周二公子,周鸿!我们嫣儿的小半子!这会儿,西北军报大抵已经送到皇上面前了!”他押运粮草到边关时,闻声这动静开端也有些不敢信赖,要连问了几次,才信赖建下如此大功的竟然就是将来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