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书想了想道:“那就,加个殿试吧。”实在谈到当代科举,她最赏识的就是武则天初创的殿试,就算有考生考官暗里收受贿赂之事,可若没有真才实学,莫非还能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混出个状元不成?

“春试这些事,有宸王操心,我乐得安逸。”他笑得风轻云淡,眼中却殊无笑意。

两个老先生的一双目光都是熠熠生辉,对视一眼便似能看破人普通,苏墨书思忖一番,只得照实答道:“不瞒二位先生,长辈并非甚么淡泊之人,若说些甚么自夸狷介的话就假了。长辈不是不想插手恩科,而是,不能。”

昱朝科举,户籍向来严查,为的制止呈现“冒籍”的征象,误了别人出息。

“呵,无事,”他昂首笑道:“想起一个故交罢了。”

洛殊点头感喟,一时见了他手上的锦袋,迷惑道:“你手上这只锦袋,如何和纹墨坊新出的绣品类似得很?”

洛殊只得转了话题道:“觉得这个月你会忙的很,如何临了春试了反倒安逸起来,另偶然候约我喝酒?”

“回公子,未时过半。”绾烟答道:“不知公子但是要走了。”

只是那位公子见他感喟倒是笑了:“若说故意,我倒感觉是洛殊你呢,好好的太子侍读,临了结跑去太医署了,好歹年纪轻简便坐到了太医令副职的位置,倒也是前程大好了。”

叩响门扉,依礼递上了拜帖,虽说她本日是被聘请而来,但毕竟是个长辈,所谓礼多人不怪,恭还谦逊些老是好的。通传的侍从未几儿会儿便返来了:“先生正与人议事,请公子进府稍候半晌。”她也不焦急,就在天井里边赏景边等也不错。

方延寿莞尔一笑:“苏公子感觉,老夫二人是何人?”

“嗯。”淡淡应了:“现下是甚么时候了?”

只是那匾额上“敕造文殊府”几个遒劲大字令苏墨书立时遐想起《红楼梦》里显赫一时的宁国府,但面前这个在气势上较着低调很多。

“嗯。”

“是。”方延寿应了,又有几分体贴与担忧道:“还望您保重安康。”

“长辈想问,二位先生是何人,找长辈前来,是何事?”

紫衣公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自知讲错,忙止了口,无法地叹了口气。

面前一张矮案上置了美酒珍羞,他却动也未动,只低头把玩动手中的一只绣袋,似是极有兴趣的模样。

倒是文彧话锋一转,又落到春闱上:“苏公子不插手春试未免可惜,不知见了备考学子是否会心有感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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