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林侧着头看她，“你讨情管用么？”
白怡回身，“嗳甚么嗳？”
“你……你刚才说甚么？”白怡不成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又感觉和尚仿佛是个很广义的词，改了句，“就让明林和尚想。”
明林笑吟吟的后脚根上去，“嗳。”
典礼结束后，新皇把明林叫到了寝殿，退去了统统奉养的人，在空荡荡的厅里问他，“你会恨朕么？”
明林点头，“我在祭典上恭祝过圣上了。”
白怡猜的没错，圣上确切没死，还被尊为太上皇。可有一条倒是她千万没想到的，登上皇位的不是三皇子，而是李渊。
“圣上……”明林想了想，“我在寺里固然没亲目睹识过，下山游历的日子也不长，可我听来寺里上香的香客，听找师父论佛的朱紫他们说的，我想圣上或许对这国度的管理并不好，百姓们的日子过得也不太好……圣上还乱杀人……我听过好多人提及翔安侯的好，说他有颗大慈大悲的仁义心。”
大事终究谈完，有过丧父之痛的白怡明白明林的难受，可她又冲突的感觉天子死了是为她爹报仇，应当欢畅才对。她把架在明林腿上的脚收了返来，捏了捏他的耳朵，“我跟李渊他们讨情，不让他们杀天子，把他囚禁起来就好了。”
“那你就不担忧……不担忧流血死人么？”白怡说的还算隐晦，没问他不担忧天子被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