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是以国师身份替太上皇完成了丧礼节式的,简朴的典礼过后,棺柩便被送往皇陵。温澈看着眼带血丝的温凉,知他赶路劳累,也没说甚么,挥手叫他先去歇息,睡够了再来找他。
“若换做是你,你能放心叫杨芃单独出产?就说现在,你不也是急着想回杨芃身边?”温澈并不晓得杨芃有身的事是假的,只想着叫他将心比心。
温凉也想着不叫她回了,可他倒是不能在这儿持续呆了,即为亲子又是国师,太上皇的葬礼他必然要列席。“既然已经说王妃有孕不宜颠簸,就叫她在这里‘养胎’,你在这边照顾吧。我叫人筹办一下,明天朝晨就赶路,骑马的话十天也就到了。头七是赶不上了,能快点就快点吧。”
柔太妃端杯子的手一僵,“为何这么问?”
温凉有些对劲的躺靠在上,歪着头看她,“现在晓得我多好了吧,我要走舍不得了吧?今后对我好点儿晓得没?”
“大抵是当时候对我另有些豪情吧。”柔太妃先是自嘲了一句,又看向温凉,“你的命是我苦苦求来的,别再说甚么没死了的话来气我。”
“温凉……归去今后要老诚恳实的哟……”杨芃俄然坐直了身子,手探进了他衣摆下揉了揉,“我不陪着你,你可别乱来。”
御书房里,温澈上来就问:“几个月了?”
“杨芃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温凉用心说话刺他,“我想她见她都是人之常情,就是不知圣上当时情难自已时是否想过本日局面。”
“不会真的肇事了吧?”柔太妃带了几分威色的逼问,“如何回事?”
“到底几个月了?”
柔太妃手里的茶杯摔在桌上,“他和你说甚么?”
两人自从在一起还没分开过这么久,就算是婚前不让见的时候温凉还爬过几次墙呢,此次一别少说也得一个月见不着。杨芃可贵黏人的一向抱着温凉,脸蹭着她不说话,跟小奶猫似的。
“是,上午刚收到的。”温凉随她坐在一旁,“你要归去奔丧么?”
温凉踌躇了半天,说了句,“她情定一角国男人,怕返来了再也去不了角国了,因此想多呆几天,等那男人情愿随她回晋国的时候再返来。”
温澈这么站了一会儿,火气被高兴压下去,虽说已经思疑了,可获得精确的答复还是欣喜若狂,“朕这就派人把她接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