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行到年关,林锦经商返来,也不知从那里找来的名医说要帮雨露好都雅诊,有了这位名医的看治,白雨露总算是能出的房门了。
白雨露强笑着咽下眼泪,这才抱了铭梦筹办去找个府里的丫环问问,可知老夫人去了那边。刚今后院走了几步,白雨露隔着花影远远地便瞥见湖心凉亭里,刘若风打着扇子同那老夫人聊得正欢,也不知刘若风在老夫人耳边念叨了些甚么,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也只笑的前仰后合。
一声一声都好似一把把刀子直往白雨露心口插,白雨露连疼的感受也没有了。行到照水阁的时候,内里的小丫头些个个也都无精打采的,见着白雨暴露去也是略略见礼,白雨露抱了铭梦回房坐下,望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如刀割,好半响才望了铭梦道,“孩子,你看,娘亲就是太脆弱了才走到了明天这一步。风俗了逆来顺受,现在连抵挡的心机竟然都没有一星半点。孩子,我只盼我明天的决定是精确的,如果安于近况能让你过得好一点儿的话,便是再多的苦,我也受了……”
这一每天朗气清,白雨露披了衣裳来到花圃,远远地瞥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蹲在那花圃里揪着泥土玩儿,看那穿着模样,白雨露便知这就是那刘若风所生的儿子——明杰了。
白雨露病了,好轻易顾问的自家mm病愈以后,又轮到了她的身上。白雨露在病床上一躺就再难起了,病下的那段时候,林锦在零琐细碎的光阴里来过几次,也只是望上几眼便又去了。
白雨露涩声道,“媳妇并无此意。”说完又强撑了笑想要再补上一个,老夫人早已不耐烦道,“罢了罢了,笑得比哭还丢脸,尽管同你姐姐行了礼便回你的照水阁去吧,留在这里也是碍眼。”
白雨露心知不妙,从速加快了法度朝祠堂走去,及至门前,先前叮咛抱了铭梦去后院摆放包裹的丫头有吃紧忙忙的抱了铭梦赶了过来,一见着白雨露张嘴便嚷道,“大奶奶,大奶奶不好啦不好啦,方才我回淑芳苑,一进门琔雪便撵了我出来,说是淑芳苑已经不是我们的处所,我们的处所是之前刘姨娘住的照水阁。”
老夫人立时瞪她一眼,“还叫姐姐呢?!”
说话间信手一指,便就指到白雨露那边来,老夫人循着刘若风的手指一望,方才还笑盈盈的脸立即就拉了下来。刘若风这才故作骇怪道,“哎哟,我方才只瞧见那花荫动了一动,只道是只雀鸟,未曾想倒是姐姐返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