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隅的心,我主动给你,可你……弃之如敝履。”叶长殊手指覆在血冰提子酒杯上,有节拍的敲着,光彩散尽,酒杯复原成一颗赤色的心,唇角微扬,“回绝我,可曾悔怨?”
祭月斜睨着他,并不伸手去接酒杯,脸上瞬息万变,难以捉摸。
司命心机深重,傲视凡人道命,将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数十年来,朝代更迭频繁,百姓生灵涂炭。当时候他年青气盛,单枪匹马夜闯兰亭阁,筹算刺杀司命,一时不慎,误中司命那奸滑小人请君入瓮之计,赔了夫人又折兵,身受重伤倒在雪地当中,若非祭月的呈现,他怕是早已命丧鬼域,平生一世怕是夙愿难全,空留遗憾,又何来现在的堕伽蓝。
水月镜花,他家属不过传的绝顶工夫,只可惜传播百年,叶氏子孙中竟无人能够练成。没想到时至本日,他竟会在祭月的手上见地到自家秘笈的能力。
失利,一次足矣。五年前,他败给司命,差点赔上性命,不过上天老是公允的,教他赶上了她,也让他明白司命想要的是甚么。司命固然喜好祭月,倒是抵不过期望和野心,以是一步一步将祭月推离身边。
“水月镜花?”叶长殊凝睇着渗血的伤口,眼中漫起丝丝妒意,“你……司命对你还真用心?”
“咳咳。”叶长殊发笑轻咳,略是当真的想了想,“如此说来,这个买卖仿佛不大合算。”
祭月沉吟半晌,“照这么说来,我非得二选一了么?不过你也您藐视我了,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受制于人?”
“这位小哥说的在理,我们都是有求尊主才来的,这些东西可从不敢期望带归去,能够敬献给尊主也是我们幸运。”斜眼员外有些害怕的瞄了祭月一眼,说话谨慎了些,恐怕她是罗刹海市的人,是尊主派来摸索他们的细作。
祭月借着水月镜花的工夫,不着陈迹的潜入真假楼。本觉得本身跟着司命混久了,奇门遁甲多少有些了然,不料一进门口就被满眼的红烛幻影眩得够呛。她双手交叉挡住眼睛,尽量避开烛光刺目。
南风异谛视着祭月推开本身的手,深思半晌,终究点头,“诸事谨慎。”
叶长殊非常当真的端着烟杆朝着桌角敲了敲,漫不经心,“如果我说,我要的只要你的话,你信或不信?”
“我若晓得你是堕伽蓝的尊主,那会子,我会杀了你!”许是激烈的阴寒气势逼人,祭月漾着冷冽的笑意,手上长剑愣是将他逼停在三尺以外,锋利抬眸,却又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