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以贴身庇护而不被发明为原则,他但是殷朝最高规格的影卫,不管近身跟踪,还是夜探敌营,从未失手。
苏长夜头疼的感喟,活了这么久还真没人敢对他如此猖獗。以这女人对他的放肆程度,就算遵循军法挂到旗杆上,暴晒三日也不为过。
“如果你是为了两年前的事情来得,也该混闹够了。”苏长夜无法的点头,讷讷收回悬空的手,转而将桌上另一盏茶端在手上。
苏长夜先是一愣,继而本能的伸脱手,轻拍她的背,容色晦明难定。曾多少时,他就是这么将阿谁女人捧在手里,庇护备至。
“本王夙来不负于人,你说吧。凡是你之所请,我必允之。”苏长夜起家,将她按在椅子上,眸光赫赫,直入心扉。
“小……先生,药好了。”
舞月挑眉谄笑,倏然凑过前去,端端将苏长夜手上端着的茶一饮而尽。末端,甚是舒畅的啧啧嘴巴,“多谢王爷喂茶,如果你不介怀我的口水,那就请自便呗。”
“这茶你还是不喝为妙,免得被本……本先生感染了,变成哑巴可就不好了。更何况,男男授受不亲,你莫要坏了我的名誉,断袖王爷!”
临王府位于帝都东侧,覆压百里,断绝天日,秦岭山脉东构西折,忘川、离水溶溶相合,汇入府中,吸纳府内荷塘、绿溪,潺潺东入云海。
舞月闻言,倏然回身,却被面前美景怔得有些板滞。
舞月撑肘托腮,眸子跟着飞雪流转。虽说天子老子对苏长夜忌讳很深,不过总偿还算是顾念父子之情,这临王府比起东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屋外冷雪倾落,下了半日的雪,此时月上竹梢,清冷溶光染浅天井,紫宸殿东阁暖炉袅袅冒着青烟。舒悫鹉琻
“开门见山,你要甚么?”声音清冷冷淡,尽是讨厌之意。他最恨被人威胁,特别是以性命威胁的人。
“谢左护军,不知我们主仆二人哪儿获咎你了,你非得藏头藏尾的跟着?难不成屏儿这么久才将药端来也是你们使得绊子的吗?”
屏儿一头雾水的瞧着舞月,“小……先生说甚么呢?”
“如何?刚才不是胆量很大么,大庭广众之下,封了本王穴道,剥了本王衣裳,这会子,倒是闭上嘴装哑巴了?”
苏长夜迈开步子,走到长官之上,四平八稳的坐着,一袭清冷苗条的手指握着茶盖,波澜不惊的浮了浮茶叶尖子,唇角凝着深深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