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不美意义地笑了笑,阮听雪说的仿佛也有事理。
想起在万手池沼看到的阿谁女鬼,我不免有些猎奇这个少女的真身,会是甚么样,因而悄悄翻开了天眼。
我和时忆白打仗过那么多次,想必他早就晓得我的体温低于凡人。而方才我固然很冷,可身材的温度却没有较着的窜改,时忆白是如何发觉的?
“你先起来……”我看着阮听雪的身影,摆布难堪地说道。
少女抬起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竭诚地说道:“这里是我制造出的幻景,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见怪小女子的冒昧,我只是想求你们救我出去。”
二十年前,阮听雪方才修成人形,因为一时贪玩跑到阳间,成果误入灭亡之地,被沉湎之河的仆人囚禁。
她奉告我们,沉湎之河的仆人是个修为深厚的邪灵,别人都称他为“舒公子”。
好美的少女!
“何况……”阮听雪说到这里,双颊闪现出了一抹少女特有的红晕,“我在鲛人族故意上人,又如何能够三心二意,再移情于舒公子。”
活了16年,我还是第一次和“前人”打仗,不免有些不天然。
我唇角扬起一个纤细的弧度,轻声说道:“时先生,感谢你。”
我下认识地看了时忆白一眼。他脸上的神采没有任何窜改,一双黑眸还是噙着万年寒冰,仿佛谁都走不进他的内心。
是时忆白做的吧。
我不敢私行做决定,拉了拉时忆白的衣角,用眼神扣问他如何看。
我转了转眸子,目光落在阮听雪脸上时,刹时就明白了统统,问道:“沉湎之河的仆人,是男的吧?”
我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向上扬起,感觉被时忆白牵着的那只手,掌心有细细的电流划过。
时忆白冷酷地“嗯”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发明这个窜改。
我和时忆白现在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这里的装潢别有一番神韵,看得出仆人的咀嚼不凡,并且还是个女子。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发明四周的环境,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
二十年来,只要舒公子一靠近,她就以死相逼,以是两人才对峙了这么多年。
出乎我料想的是,少女的真身,脸和上半身没有任何窜改,只不过双腿变成了泛着蓝光的鱼尾,就像我在电视上看过的美人鱼一样。
我的身材立即回暖了很多。
听完阮听雪的诉说,我有些不解。这个房间很富丽,内里摆满了珍稀玉器,而她身上也穿戴华贵的衣服,一点都不像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