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瑾娘的婚事(二)[第1页/共4页]

于氏见郎君脸皮薄,不好开口,只好接过话来:“病榻缠绵,恐误了大郎毕生哩。家中婉娘年纪相若,莫若婉娘嫁了大郎也是一样的。”

“我无甚心机,娘,你做主吧。”

徐进之神采惨白,寂然塌进椅中。于氏已近哀嚎,徐夫人见状不雅,忙唤了婢女扶进老夫人阁房。

他现在也不再拿瑾娘病重做借口,只对老夫人道:

高大郎言语利索不伪饰,又识时务。见得徐府做派,便知此处三人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因而成心将家中秘闻摊开,撤销世人疑虑。实话说来,要这高大郎放动手中买卖去了局毕竟有些难度。家中买卖做得甚大,一贯由高大郎掌事,老父已不管事。他家中二弟,也博了个进士出身,现在谋了江南东路某县知县之缺,家中叔伯后辈官名在身的也有。

如此细细道来,在场三人俱知其意,心中不免存了几分好感。待徐进之伉俪磨蹭来到,已是傍晚时分。家中婆子来问是否摆饭,徐夫人见此事一时扯不清,便道用过饭再商讨。

这真是一个好天轰隆,炸得徐进之不知方向,一贯讲究的徐进之此时神采惨白,说话疙疙瘩瘩:“你说……说的是真?如……如何俄然被贬,你莫是欺我?”

徐夫人听到“阿爹旧人”,忙问道:“但是昔日胡舍人?”

守中倒是为的中元节祭祖而回。一家人正说些家中事物,外头婆子来报,有京中高姓郎君求见老夫人。老夫人与徐夫人听了,脸上神采俱是一紧,府中亲戚皆已离散,除了徐进之那高姓半子另有谁来?守中于人事上最是通达,遂挥手让守平退下。

守入耳到此处,已知首尾。见徐进之仍在胶葛动静真假,便唤了四喜过来,叫他去县衙找人探听。

然徐进之此时已经不能听出来了,他只抓着高超达问胡詹事之事。于氏听到眼睛都直了,现在大抵晓得花的钱白搭了,不由抽抽搭搭抱怨:

堪堪用过饭,守中便对叔父道:“叔父,现在大郎在此,欲送聘定下迎娶之日,你拿个主张吧。”

行至燕儿楼处,七斤忽道:“那可不是三爷?”手指便点给守平看。守平看去,燕儿楼那二楼临街座儿上,岂不是叔父?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叔父如玉般温润。若非知情,你道徐进之是一翩翩少年亦可使得。

这日放学,守礼为了了局测验,每日另费个把时候与张传授会商文章策论。守平只得先行。

这话来得俄然,徐进之未推测几年未见,侄儿已是如此朴直倔强模样。娘与嫂嫂在此,他却做了这主事人。且看老娘嫂嫂神采,竟是理所该当无一丝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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