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娘也在一旁帮腔:“是啊,阿姐。本日是你的好日子,不要活力啊!”
“本日是甚日子,负气何为?”
“阿姐的小郎君是谁?我怎不熟谙?”
容娘按例与玉娘在张氏房中做针线。她承诺二郎的鞋履已做了一半,虽针脚不甚划一,但幸亏张氏把关,也算踏实。只制鞋需多费些力量,针亦大些,扎得容娘手上起了些血泡。为着赶在二郎下考前完成,也顾不得那很多。
本日容娘又来打趣,张氏微红了脸儿,抓起团扇拍了下她脑袋:
容娘也不睬会,刚好乐得平静。瑾娘便拉了容娘去她房中略坐,“等等我!”
劈面庞娘瞪着他,嘴里无声吐出两个字:“帐本!”面对如此*裸的的威胁,七郎脸涨得通红,干脆转过身,只余肩膀一耸一耸的。谁叫他不耐烦看账呢!
徐夫人新给张氏的婢女春桃从外出去,拖着红漆海棠花茶盘,上置两碗冰碗子,白花花的冰沙上浇了紫红的酸梅汁,碗壁都沁出些水珠,令民气生凉意。
玉娘惊呼了一声,丢动手中针线,去端冰碗。
容娘咋呼:“定是二哥催鞋子哩,这冰实是有些难吃?”
“看你得现世报了呗,再让你笑话我!明儿好好的给我做新奇的点心来,不准重样。”
婉娘此话甚是轻浮!容娘初度见面,印象已是不善,现在听此言更觉此人讨厌。
张氏笑的肚子疼,春桃春杏忙扶了坐下。
到了月朔那一日,世人浩浩大荡去往那边。徐进之于氏已率家中诸人等在门前,将世人迎进堂屋。上过一回茶后,筹办笄礼。
“确切,六哥你不知,做成这双鞋,整整花了我两月哩!”
胡蝶钗栩栩如生,蝶翼轻浮,颤颤欲飞,与美人相得益彰。容娘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金钗,不由细看了两眼。
“传闻姐夫原是作坊里头学过徒的,莫非这钗便是姐夫亲身打的?娥娘,你将来可莫嫌弃贩子!”
婉娘轻哂:“我只说姐夫送的钗不错,阿姐气甚?”
瑾娘再次拜谢长辈,老夫人并徐进之于氏教诲了几句,瑾娘承诺了。方才与众姐妹来厮见。
于氏诸人皆笑。
这边娥娘便朝容娘撇了撇嘴,拉了婉娘便走。
容娘的黑眸子子亮了亮,答道:“婉姐说姐夫在此,阿姐听了心中羞怯哩。”
瑾娘眼神悄悄扫过婉娘,拉了容娘的手向她伸谢。容娘连呼不必。